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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君豪从前两年开始,偶然也会帮着自己的父亲在海外竞拍一些文物古董,接触得多了,自己也开始对文物收藏有了兴趣,虽然他对文物本身了解得不深,但这并不代表他不知道文物修复师对收藏家的重要性。
有这样的机会,他当然不会错过和向南加强关系。
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向南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看着车窗外不断闪烁的霓虹灯,和川流不息的车流,心里面满是期待,也不知道明天张春君老师要修复的那件青铜羊觥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
他曾经在魔都博物馆里,通过“时光回溯之眼”“偷学”了张春君的青铜器修复技巧和手法,但那已经是好几年的张春君了,如今几年时间过去了,张老师的修复手法和修复技巧有变化吗?
是更加熟稔了,还是有了创新?
想想就让人感觉很兴奋啊。
脑子里胡思乱想了一阵,向南转过头来,看了看今天陪着自己在闫思远家里空坐了一下午的覃小天,心里多少有些内疚,早知道还不如自己打车来呢,这一下午的时间,覃小天多少也能磨炼一下自己的古陶瓷修复技艺,可现在这半天时间是白白浪费了。
想到这里,他轻“咳”了一下,开口问道:“小天,你最近感觉自己有什么变化吗?”
“啊?”
覃小天正专注着开车呢,他哪里想得到向南会忽然问起这个,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变化?”
向南知道是自己没说清楚,又问了一遍:“我的意思是,你在修复古陶瓷文物时,感觉自己的修复技术有没有提高?”
“哦,感觉不出来。”
覃小天摇了摇头,飞快地瞥了向南一眼,想了想,又说道,“反正,每天做的就是那些事情,拼对粘接、配补、加固、打磨、打底、作色、仿釉、作旧,一样样做下来就是了,做完一件就做另一件。”
向南抬起手拍了拍脑袋,他感觉自己好像问错了,“那你有没有碰到什么感觉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或者,对自己哪方面比较不满意的?”
覃小天仔细想了想,说道:“仿釉,还是仿釉,有时候找不准色。”
“哦,我知道了。”
向南点了点头,对他说道,“过两天等我空下来了,到修复室里去看一看你修复的情况,我感觉你应该到资深修复师的水准了。”
“啊?!”
覃小天大吃一惊,猛地转头看向向南,他都忘了自己在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