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尽管不懂得欣赏华夏古书画的艺术风格,但他还是懂得这些古书画的价值的。
事实上,在场的众人里面,也唯有闫思远对亚历克斯了解得更多一些。
这个米国佬,无论是在生意场上还是在生活中,都是一贯的咄咄逼人,只要他想做成的事情,无论付出多大代价,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更何况,亚历克斯虽然号称是大收藏家,收罗各种门类的古董奇珍,但实际上,他最爱的还是精美的华夏古陶瓷,反而对价值更高一些的书画作品没什么感觉。
当然了,这似乎也可以归类于文物差异,事实上,大部分西方人欣赏不了华夏的书画,就跟大部分东方人,看不懂油画是一个道理。
在前几年时,米国一家博物馆在举办展览时,还曾将馆藏的华夏元代壁画《药师佛会图》等用作时装展示的背景墙,让华夏人心痛之余,又无可奈何。
闫思远还知道,亚历克斯手中的华夏书画作品,实际上大多数都是生意往来的附赠品,并非是他花费真金白银从拍卖场上重金拍得的。
因此,别人不理解甚至震惊亚历克斯的做法,但他却是很清楚,亚历克斯并不吝送出两幅原本就已经残破的华夏古书画,换取一次向南的米国之行,去修复他颇为心爱的那只清代乾隆年间的豆青暗刻螭龙纹凤尾尊。
当亚历克斯说出,在元代钱选《王羲之观鹅图》之外,再送一幅五代后唐画家胡的《调马图》时,会议室里的那些老头老太太们,脸色更加凝重起来。
这个时候,他们反而不像之前那么迫不及待了,而是端坐在位置上,喝茶的喝茶,看手机的看手机,但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心里头也在期待着向南能答应下来。
范宽,山后契丹人,他善画人物、鞍马,主要描写契丹部族的游牧生活,对于马的骨骼体状、塞外的荒漠之景、牧羊犬的矫健勇武,都表现得无与伦比,形态生动,笔迹细密而清劲有力。
他所作的这幅《调马图》,也是华夏古代书画作品中的精品,放在国内,也是一件国宝级的文物。
两件国宝,哪怕是向南带回来自己留着,或者出售给任何一个博物馆,那也是将国宝留在了国内啊。
“亚历克斯先生……”
向南也有些无语,他觉得自己之前的语气已经很真诚了啊,怎么这老外会认为自己是在故作姿态,想要提高价码呢?
但说实话,他对《王羲之观鹅图》和《调马图》还是颇为心动的,这两幅古画,他在网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