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也随之变幻,色彩斑斓,熠熠生辉。
“真是漂亮,想必宋代曜变天目盏的斑点,会更加惊艳。”
事实上,建盏在烧制的过程中,曜变可遇不可求,虽然有无数代陶艺家跃跃欲试,然而因为这种黑釉作品的制作技术难于把握,至今也只有寥寥数人再现了曜变天目盏的曜变斑。
许弋澄看了一会儿,随即放下手中的茶盏碎片,将内心的种种心思深藏起来,双眼却是光芒四射,
“宋代曜变天目盏的修复资格,谁也夺不走,一定是我的!”
……
“这次比赛,向南拿到修复宋代曜变天目盏的资格可能性应该比较大。”
在许弋澄的隔壁,坐在4号小修复室里的“南海一号”古陶瓷修复中心主任罗建聪暗暗想道,
“我大概率就是个陪跑的。”
这不是他妄自菲薄,事实上,向南这段时间在四号修复室和六号修复室里,修复的那些出水古陶瓷器物,他全都一个个认真察看过。
尤其是向南在六号修复室里修复的那只南宋银毫建盏,他都观摩了不止一两次,每一次看到都会感觉心惊肉跳。
要知道,罗建聪之前是闽省博物馆古陶瓷修复专家,他可是专门研究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建窑建盏瓷器的修复工艺,比如今参加竞争宋代曜变天目盏修复资格的人,对建盏的修复要了解得多。
然而,即便如此,他也没把握将那只银毫建盏修复到向南的那种程度。
三十多块碎片,而且还有几处残缺部位,修复之后几乎看不出痕迹!
从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的修复水平不如向南。
尽管他是专家,向南还是一个没毕业的学生,但技术活就是技术活,一眼就能看出高低。
“从故宫博物院里来的那个年轻人,想必也是个天才。”
罗建聪忽然想起了许弋澄,他是故宫博物院的老专家谢家松推荐来的,
“要不然的话,故宫博物院里那么多专家,谢老也不会单单推荐他来。”
“现在就看这许弋澄,他的修复水平究竟能不能比得过向南了。”
至于其他人,罗建聪没什么想法,技术一类的工种,水平提高得最快的时候,也就是二十多到五十岁之间,到了五十岁以后,精力、体力都跟不上了,想要突破自我,不是不可能,只是会更艰难。
像粤省博物馆的专家修复师邹卫国,都已经六十出头了,你还奢望他能有惊人的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