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仿釉涂料,一边笑着看了老戴一眼。
他神态轻松,似乎对老戴说的那几专家要来,一点压力都没有。
“哎,真不知道你们脑子里怎么想的,曜变天目盏有那么好修复吗?躲都来不及呢,还要抢着修?”
老戴抬手摸了摸脑袋上不断扩大海平面的“地中海”,叹息连连,
“不说别的,那茶盏内壁的圆形斑点,还有周边的七彩光晕,好看是好看,可要是仿釉,那真是会难到哭泣的。”
“虽然说,这修复好了曜变天目盏,会有大把的名声,可要是没修复好,反而修复坏了呢?这可是会毁了前途的呀!”
老戴这话虽然有点危言耸听,但也不算太过,如果哪个修复师真的把曜变天目盏修复坏了,其他的且不说,至少这坏名声肯定是传出去了。
那些收藏大家,谁敢把贵重的古陶瓷器物拿给一个有过“失败记录”的修复师来修复?
这话向南没法接,他抬头朝老戴一笑,又继续低头忙碌了起来。
老戴太知道向南的性格了,别看这小子一副老老实实的模样,骨子里头犟着呢!
他决定的事情,别人怎么劝都没用的。
老戴坐在他边上看了半天,最后叹了一口气,也走了。
尤金鸣和老戴这些人的到来,并没有让向南的内心产生迟疑,或者退缩,反而更是激发了他的斗志。
实际上,向南对这些人的到来,心里面也是充满了感激,要是不关心自己,谁会四处打探消息,然后跑来告诉自己?
要是不担心自己,谁又会再三提醒自己,甚至劝说自己?
不过,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同时,他也想知道,自己如今的古陶瓷修复技艺,和那些专家相比,究竟处在一个什么样的水平。
这一整天,向南不仅修复好了一件古陶瓷器物,而且还专门留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指导了一下覃小天。
几次接触下来,覃小天似乎也明白了向南的处事风格,他不再像从前那样投机取巧,而是踏踏实实地开始坐下来,认真钻研古陶瓷修复技术。
向南也发现了覃小天的转变,但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态度来,依然让覃小天将那只废弃的瓷碗继续修复下去。
这一天,向南刚来到六号修复室,正准备开始工作,一位面相陌生的工作人员走了进来,礼貌地对他说道:
“向老师,杨馆长请您去三楼的一号会议室开会。”
“好的,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