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路之上,稀稀拉拉的三四十人,身上穿得破破烂烂,蓬头垢面,有几个人的身上还带着伤,衣服上都还有着暗红色的血迹。
然而,这些人一路走来,却是抬头挺胸,器宇轩昂,一个个脸上都带着笑,满是骄傲地大声吼道:
“我们胜了!”
“燕国灭了,齐国降了,以后都不打仗了!”
“以后可以好好过日子了!”
“……”
重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幺儿粟,左腿上包着厚厚的白麻布,那白麻布之上,似乎还有着血迹,看模样应该是受了伤,忍不住心里一沉。
但很快他就释然了。
参加了灭燕之战,能够活着回来已经是邀天之幸了,伤了一条腿又算得了什么?
有多少人不要说回来了,估计连尸骨都找不着了。
跟那些人比起来,粟已经很幸运了。
重在安慰自己的时候,那群人说话间就到了里门附近。
粟也是大老远就看到了自己的父亲,怎奈腿上有伤,不能快行,只好一步一步慢慢走上前来,先是对重行了一礼道:“父亲大人,孩儿回来了!“
说着,他直起身来,略有些得意地笑道,“粟如今可不是庶民了,已得上造爵位。”
其他跟他一起打完仗回来的人都笑了起来,纷纷嚷道:
“上造算什么,我已是簪袅!”
“不错,我也是簪袅,小小的上造也好意思炫耀,真是不知羞!”
“对,不知羞,哈哈……”
“……”
重和吉原本看到他们这副惨状,有些低沉的心情,被他们这么一闹,顿时荡然无存,心中忍不住有些好笑。
“小小的簪袅也敢炫耀,我这不更都未曾说过话!”
重扫了他们一眼,重重地“哼”了一声,道,“看你们一个个都脏成了什么样子,还不赶快回家好好收拾收拾,再修整几日,咱们的陶窑,也该烧起来了!”
战国时期,秦国的秦孝公即位以后,立志变法图强,于是重用商鞅,先后两次进行变法。
其中就有一项就是“奖励军功”,颁布了按军功进行赏赐的二十级爵位制度。
最低一级的士伍算是0级,之后才是公士、上造、簪袅、不更,等等。
因此,在秦国,只要参加了战争而不死,基本上都能升爵。
当然,爵位越往上,越是难升。
当年重也是服了兵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