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聚宝斋”的钥匙,而是如果他跑到店里去干活了,马师傅和那个中年店员,想必也不会休息得很安心。
说不定他们还要一边在心里暗骂自己神经病,一边陪着自己待在店里消磨时间。
这正是基于这种考虑,向南干脆就决定也歇一天好了。
而且,他也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自己的古书画修复老师孙福民了,趁着元旦,去拜访一下也好。
孙福民的老伴,也就是向南的师母,早在几年之前就因病去世了。
他有一个独生子孙卫安,如今也有三十多岁了,几年前到剑桥那边读博士,毕业之后就留在了那里教书。
很早之前,孙卫安就想着把父亲接到那边去,这样一来,也方便他照应,可孙福民死活不同意,说得急了,就是一顿臭骂。
孙卫安也没有办法,只好暂且不提这事,准备等以后再说。
如今,孙福民一个人住在学校给他安排的教工宿舍里,三室一厅的大房子,一个人住着,宽敞是宽敞了,就是有点太孤单。
向南昨天晚上就给孙福民打了电话,说好了今天早上要去看他。
因此,到了学校以后,他也没耽搁,和康正勇两个人提着路上买的一些水果,就直奔教职工宿舍区。
到了楼上,向南刚摁了两下门铃,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孙福民穿着一身居家服,笑呵呵地看了看向南和康正勇一眼,打趣道:
“这么早就过来了?我刚刚从楼下吃了早餐回来,可没给你们带早点。”
“我们吃过了。”
向南笑着应了一声。
一段时间没见,孙福民的头发似乎又白了一些,但精神头却是不错,向南也就放下了心来。
孙福民是他的启蒙恩师,也是带领他走上文物修复道路,为他打开了一扇精彩纷呈的大门的人。
也正是因为此,他对孙福民的感情,是其他几位老师所无法比拟的。
孙福民将向南两人让了进来,转身回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笑眯眯地看着向南,问道:“在魔都江教授的手下,学习得怎么样了?”
向南也笑了笑,应道:“就那样吧,按部就班,到目前为止,一切还算顺利。”
孙福民点了点头,感觉颇为欣慰,低声说道:“一切顺利,那就很好了。”
事实上,作为他的得意门生,向南哪怕去了魔都,孙福民也是一直关注着他的学习和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