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为什么不让你出去?”青枝不自禁问道。
“我也不知。他们一直和我说的是,外面危险。我可不觉得外面有何危险,若说危险,因何那么多人在外面反而无事?现在太平之年,难道还会有什么歹徒作恶?”
听到这里,青枝觉得这裴儿对自己的身世和父母的身世怕是知之甚少。
大约还从不曾有人对他说起这些。
正想着时,就听裴儿又道:“我真想逃出这牢笼般的地方。”
他话音刚落,便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于是闭嘴不再说话。
顷刻间那夫人已经来到门内,手里拿着一张便笺。
她将便笺递给青枝道:“我们最近在吃的药是这张上面写的药。”
青枝接过便笺,不用细看,她也能认出那是父亲的笔迹。父亲写的字总是工工整整,方便病人在任何时候自己依方抓药,不像别的大夫,总是潦潦草草,无法辨认,病人很多时候要根据口述抓药,若是有要长期吃药的,就要自己再按大夫的交代抄下方子。
看着这张方子,青枝心道,父亲果然来了这里。
但,他现在还在不在这里?
她将目光从便笺上移开,对夫人道:“这上面的药倒是还可用。现在你们只需每日去外面晒上一个时辰以上的太阳便可。最初的一段时间仍不可剧烈运动,待骨骼健壮些之后方可慢慢加大动作的力度。”
“那什么时候才是骨骼健壮些的时刻呢?仅凭感觉是感觉不出的。”
“这几个月,我会偶尔来此,看看你们恢复的情况。”她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来寻找父亲,毕竟,她认为自己今日或许不可能见得着他。
“如此就好,谢谢大夫了。”夫人本以为自己腿疾再无药可救,如今发现事情还有转机,心里数年的石头落了地。
“夫人,还有一事。”青枝道。
夫人问:“何事?”
“你们这儿的房间有许多布局不合理之处,布局不合理的房间,对人的健康亦有影响。比如夫人会客的那个房间,柜子全部将窗户挡住了,无法开窗通风,在门窗紧闭的房间呆久了,人便会生病。”青枝想借机去各个房间搜寻一番。
“还有这种说法?”夫人疑惑问道。
“自然是有,夫人可用两盆花做个验证,一盆放于不通风的房间,一盆放于通风的房间,一个月以后便可得出结论。”
“这是什么原因?”夫人疑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