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找出了一文钱,用颤颤巍巍的手递给她,“孔大夫,先付这些,其他的钱我以后再还你,我一定会还你的......”
青枝未接她递来的那文钱,道:“不用了。这次看病不要您的钱。”她看出看老妇人似是行动不便,“您家住哪儿?我送您回去吧?”
“怎么敢有劳孔大夫呢?您这么忙,那钱我以后会来还的,回去我自个儿就能走了,不劳您大驾了......”老妇人连连摆手道,并拿了药包打算颤危危离开。
“不碍事的......”
青枝执意要送,不送她过不去自己良心上的这道坎。
她让钱六看着店,将老妇人送回了她于明德路的家中。老妇人一个人住,住的房子也破旧不堪,她掏出自己袖里所有的银两,悄悄趁老妇人未注意放在她家房里的破烂不堪的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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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路上,天色已黄昏。
走到半途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一个或许能让陆世康改变心意而不揭发自己秘密的法子。
那便是,找个机会打动他。
并不是去他那里求情那种打动,若是去他那儿求他,也未免将自己姿态放得太低,就算他网开一面,以后自己在他面前也再抬不起头来。
所以,打动他的方法便只有一个:演戏。
这是自己刚才去送老妇人这事给自己的提示。
扮演一个无比善良无比光辉的形象,或许就能让他改变心意了呢。
要是自己帮助老妇人这事他能亲眼看到就好了。况且从医过程中自己还有其他善良的举动,要是他一直在自己身侧,他定能看到许多次,但是,偏偏她做的善事他一概看不到,他却看到了自己最不想让他看到的。
比如,隐瞒身份,比如,因试图继续隐瞒身份而做的一系列自以为聪明其实每次都落入他圈套的傻事。
要想扭转局面,必须让他看到自己的另一面,这还不能请他来看,唯有让他不经意间看到才行,所以,唯一的办法,只有在他必经之路上演戏了。
演一个他平日里看不到的真实的自己。
虽然这不是最好的办法,有再在他面前露马脚的可能,但却是唯一的她能想到的办法了。
主意一定,她的脚步便轻了许多。
回去路上,她在路过的一家卖衣服的小店买了一件平常见到的马夫爱穿的便于活动的灰褐色半截布褂和裤子,以及一个灰色帕头。
这是用来伪装成车夫先探探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