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被人赶走的地步,可真是没什么意思。”
梦境的高空再度传来圣者低沉又冷冽的话语。
“咕噜噜——”耳旁传来粘稠液体的融化冒泡声。
轮椅的四条腿脚,连着蜡先生的下半身一起,如冰淇淋般塌陷了下去。
尽管圣者针对的不是自己,但范宁觉得“体感”逐渐变得灼热起来,广场的砖石开始融化,远处的教堂开始剥落,就连周边的桌椅和宾客都开始扭曲变形。
“身体”只剩半截的蜡先生抬了抬手。
坐在范宁前排的欧文,突然地上塌陷出一个冒着森然寒气的冰坑,连人带座位一起坠了下去。
尽管这位执序者自始至终没展现过什么花哨的手段,但从异质的光影与景象来看,他除了研习“衍”外,还研习了“荒”。
将欧文送出变得危险的梦境后,蜡先生的“身体”已经融化到只剩胸口了,顺着砖石缝隙流淌的黏液剧烈地沸腾起来。
他也没有抬头多看几眼,注意力仍在手中的天平上。
最后一组,“真言之虺”与“不坠之火”。
这次,天平竟然翻来覆去地摇晃起来。
“什么情况?”范宁的心提到嗓子眼。
但最后,还是偏向了“不坠之火”。
第一次,范宁见这位身体已经塌陷到了地面附近的执序者,较为正眼地抬头看了自己一眼。
尽管那帽檐仍旧低得厉害,连鼻子都遮得不见,但范宁似乎从后方的“眼神”里,读出来了一丝异样的疑惑情绪,就是拿捏不准,到底是“怎么没有一点问题?”,还是“好像没有太大问题?”......
蜡先生的两支手臂都融化掉落了下来,那座放在地上的奇特天平闪了两下凭空不见。
突然,耳边传来微小嘈杂的交谈声。
热浪完全消失,稀薄又刺骨的寒风再度席卷全身。
领洗节的广场看起来和最开始没什么两样,远处第一排的罗尹站了起来,和一位衣着华贵的妇人握手,欧文在另一处座位上静静靠着,身旁素不相识的一位绅士同自己笑了一下。
走道上没有轮椅男子,头顶高空中圣者的注视感也消失了。
范宁屏息凝神思考了一小会,然后察觉到来自密契的灵性波动,再度让膝上的帽檐上现出澹金色的幻觉字迹:
「还算过关的理由。所以,你计划穿过的第二重门扉需要怎样的密钥?」
他回复罗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