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然没法保证你不会乱来。」
「除此外,睡房里别的东西随便你翻吧,反正不能给你看的该处理的我已经处理掉了。」
「琼·尼西米。9月5日。」
虽然日期没有年份,但范宁知道,这是去年盛夏,南国自此定格的日子。
靠在胡桃木软垫椅上的他,手里多了一部黑色的手机。
打开录音列表,触下播放按钮后,“唤醒之诗”的圆号独奏响起,一圈圈桃红色的光晕溢出,逐渐以自己手掌为中心,形成了一个晶莹剔透的气泡般的球体。
球面的风景在流动,建筑群在闪光,甚至隐隐约约有烘焙的花香味飘出,但其中的人影却是只有空无的轮廓。
范宁知道这不是南国真正的历史投影,或者说,并不完全,它只是一个“铭记之壳”。
人,或更广义上的生灵,才是构成一段历史的核心因素。
吕克特大师、露娜、夜莺小姐......他们和她们都已经在世界意志的长河中越漂越远了。
“但所谓的‘不完全绝望’指的是......”范宁眼前浮现出一人又一人的音容笑貌,不光他们,还有不属于南国的更远的故人,安东老师、卡普仑指挥、古尔德院长......
在晋升邃晓一重后,范宁不仅掌握了操练“战车”的乘舆秘术,而且这三部交响曲写作的积累,让他对辉塔下方和移涌荒原之外,那片广袤到近乎无限的空间有了不同于以往的感知——
不管是世界表象,还是星界层面,不管是死去的人,还是消散的梦,那些灵体在失去最后的重量后,会如羽毛般卷入世界意志,在移涌中向下向外无限漂流,“格”也趋于四分五裂,互相杂糅。
须知“格”不仅意味着世人的认知与铭记,还是区分自我与他人不同的“唯一性”,这样一来他们会逐渐丧失作为个体的“唯一性”,直至再次变为沉渣混合物,凝在世界表象的污泥里,这就完全是另一个与之前无关的新生个体了。
“我之前感悟出的‘生者必灭,灭者必复活’绝对不是一句空谈,理论上来说,在上述过程未完全终止前,这些个体都有希望达成神秘学意义上的‘复活’,神秘学是高于他者的范畴,在移涌中‘复活’是比活在污秽不堪的世界表皮更为高级的存在形式,但实际上,想要实现这点恐怕难如登天......”
“首先,那些不入流的‘格’在移涌中漂流破碎的速度太快,恐怕来不及施展什么手段,就彼此变成了一堆混合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