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悖论的古董?”
那是一支崭新完好的同款雪茄。
它粗糙的灰色纸管开始迸出裂缝,带着冷刹精油清香和不凋花蜜甜腻的烟草在空中四散纷飞。
这里的花蜜仍在。
最后,碎片聚合,雪茄回到了伈佊的指尖。
“每首诗歌诞生时,吕克特都在抽烟。”伈佊再度将其点燃。
“在某些悬而未定的历史里,它与他的手指和嘴唇十分熟稔,另外时刻或是在烟盒,或是在口袋,还有一些时刻,它是火光、轻烟、尘埃、赠送物或压扁的形态以及其他……”
“总之,这支‘吸了一半的雪茄’处在悖论的模棱两可之中,是已逝之时的一道不愈之伤。”
已逝之时的不愈之伤......范宁揣摩着这个描述方式。
“它见证了一些事,吕克特在诗歌界的激浊扬清,让南国民众的艺术审美保留了最后的高级趣味;它也结识了一些人,摘得桂冠的瓦尔特指挥、斩获名歌手头衔的夜莺小姐、成就尚未可知的露娜小姑娘……当然,最重要的是,舍勒小先生《吕克特之歌》的诞生让他更快完成了大功业的一环,因此这件‘悖论的古董’交予导师手中的时机已然成熟……”
听闻讲授的范宁,觉得自己对秘史的理解稍高了一层,浅浅的一小层。
“听起来,吕克特这一存在已经并入了伈佊的自我中。”他对一些细节仍然感到模湖,“那么,民众还会见到这位大师吗?使徒自己在事前就知晓这一切秘密吗?”
伈佊闻言澹澹一笑。
“对于‘自我’而言,答桉是肯定的。正如你现在眼前所见,不就是诗人吕克特?”
“‘他我’与‘自我’两种使徒,对执序者而言意义不同。”他阐述起其中区别。
“‘他我’的成本、风险和收益均相对较小,推动的一般是较小一环功业,在与合适的拣选者之间建立‘密契’后,导师需对历史许诺,需在升得更高后,将完成差遣的使徒拾起并给予照拂,哪怕使徒并不自知……说起来,官方学派将隐秘组织的‘他我’使徒视为一种邪神知识污染,这在某种程度上言之成理。”
“‘自我’则不一样,其代价和风险极高,执序者在决定将‘自我’派遣而出后,自身将处于‘无我’本能状态,‘人生视角’会在一段相当长的时间内,彻底转移到使徒身上去!”
“这无疑是十分危险的,在使徒重来的一段人生中,实力和学识会被推倒重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