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小姐。”范宁的声音同样复刻,平视着她的后脑勺,手指三次按压轻移,让带着余温和水汽的一抹酒红色轻纱弹落至地。
这人还嫌慢......如果不是准备让夜莺小姐练个手在决赛上击败她,坟头都快开始长草了……范宁终于确认自己这趟行动是必须的,自从刚刚觉察的水下的异样后,那些微妙的心理犹豫就完全消失了。
作为一个身心健康的年轻男人,他在这样的场合的确有些口干舌燥,但是反应幅度不大,心理上的欲念更是几乎为零。
对他来说,与异性之间在精神性灵上的互相吸引远大于肉体一类的动物本能因素,或者说即便后者哪一天火山爆发,也始终只会作为前者原因的结果而存在——从这点意义上来讲,那天他在旅途享用椰子蟹的晚宴上,面对商队的几位女孩所答,可能有相当多真实之言的成分。
这样的场合……“池”的含义如此,不过是辉光折射出的奥秘中的一类而已。
进食餍足后的女宾客们在花瓣池水中沐浴嬉戏,而范宁正在考虑着,可能得等人散去之后,再仔细查看一下水下的事物。
神秘侧的事物吃人不吐骨头,这个截流“七重庇佑”、收集“无助之血”又主导私密聚会的女人也绝不是个善类,自从“唤醒之咏”开启后,范宁总觉得自己和周围事物就像被推入了某种难以形容的更深层次状态,“绯红儿小姐”和疑云重重的“使徒”或许都在影响着今年的盛夏,有些事情自己必须要查得更清楚一些。
无形的光影和涟漪仍在发散。
好像不是水中,源头还要深点,也许是浴池底面瓷砖之下。
“这些光影,‘尽’、‘茧’、‘池’、‘衍’四种相位?而我腕上共鸣源头的非凡琴弦是‘钥’,或者说是D音,那眼前的这些还有E、A、G和B音?......”范宁好像隐约猜到了什么方向。
他低着头,手上进行着一些将浴具摆来弄去的重复性动作。
在思索之际,已有数位女士做完了头道梳洗,从浴池中站起,开始清落沾在肌肤上的花瓣。
服侍者为其披上柔软的棉质浴袍,然后将浴池中的躺椅调节至合适的高度。
她们猫着身子爬了上去,躺转过来发出惬意的声息,并将身体调整至最舒服伸展的姿势,宽松的浴袍随意地披散或垂落,袒露出洁白而细腻的肌理与晶莹剔透的水珠。
女仆们从躺椅旁的置物桌上拿起了玫瑰色小瓶,将里面的精油在手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