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会平庸,瓦尔特将自己的预期拔到了很高的位置,他双手恭敬地将其执起,开始读谱。
但是才读了个标题,他就觉得,自己的心情,已经不是用惊讶可以形容的了……
他心中已经在爆粗口了!
“《唤醒之诗》?”
这……数百年来也没人敢直接这么起名字的吧?
没错,这百年间的确诞生了相当多达成壮举的作品,甚至有很多作品的创作动机就是奔着这个去的,可它们都是另外的作品名,因为,没有人在构思或写作时就确保一定能成功啊!
——你起个明摆着为了唤醒的作品名,万一没唤醒怎么办?本来一部好好的作品岂不是废了?那些散落在音乐界乐谱岂不是成了个笑话?连收都收不回来!可能会被后人嘲讽好几百年!
!
这哪里是什么自信啊,这他妈的简直是完全没有任何退路的狂妄!
瓦尔特心中的粗口爆了一遍又一遍,虽然他表情竭力优雅,虽然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谱面,但是,至少过了三分钟,他才开始实质性地读起谱来。
圆号在开篇吹响用作起床号的哀乐,在奇异而迟滞的同音反复“神秘动机”中,定音鼓铺陈着暗流涌动的三连音,哼鸣、破晓、季动、情欲、扬升、锤击……极富想象力与对立性的语汇交错叠置、循环反复,宛如一场受到某种原始力量支配的神秘仪式……
开篇引子就是绝对的“伟大”手笔!而且风格十分独特,完全不同于范宁的那两部交响曲!
“一个选择。”范宁望着瓦尔特逐渐忘我的表情澹澹开口,“演它的话你需要更改一部分曲目,并且做一些突击排练,毕竟时间不甚宽裕……所以,如果演的话,你就拿去当做我的见面礼吧。”
这句话让陷入沉醉中的瓦尔特清醒了过来,一次指点,几番谈话,一首交响诗,他再无顾虑地徐徐站起,郑重其事地行了一礼,口吻称呼也随之改变:
“谢谢老师。”
什,什么情况?安满脸都写着茫然。
不是一场超级厉害的指挥家和还要厉害一些的老师之间的谈话交流吗?
怎么自己突然多了个师兄了?
原来老师之前不是开玩笑啊!
露娜虽然有些心理铺垫,但还是感觉这一切也太不真实了。
“坦白说,更改巡演曲目是个麻烦。”得到坐下示意后的瓦尔特开始重新翻阅总谱,“音乐总监和阿科比音乐厅院方那帮家伙一定又会絮叨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