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宁疑惑地瞥了他一眼,这时露娜却主动开口道:“您帮我换个票根位置就是。”
“谢谢配合,我给您对调个三楼包厢座位。”工作人员接过她手中的票,然后对照划有密密麻麻标记的平面图开始搜寻起来。
“舍勒先生,我们先入场吧。”克雷蒂安对这个插曲本身不以为意,但考虑到舍勒和露娜的师生关系,他还是补充解释了一句,“如今的费顿对‘失色者’实质性的限制已经几乎没有了,不过在‘花礼节’期间暂时还有个别地方,等散场了再让她来找我们便是。”
范宁皱了皱眉,刚想开口再说什么——
“巡视长先生,您的座位入口在这边。”阴柔的男子声音响起,那一大群西装革履的绅士淑女再次从范宁背后掠过。
“卡来斯蒂尼主教,您自请便。”何蒙低沉开口,与此同时传来他银质手杖点地的声音。
“有劳塞涅西诺副总监了。”他旁边另一位手持折扇的温婉淑女则在道谢。
“呵呵,安娜小姐不必客气,家父今晚尚在歌剧院那边参评名歌手大赛,等待会事情都结束了,我做为东道主安排宾客们一起再聚,瓦尔特指挥对于巡视长和主教先生的位临一定会很高兴。”姓塞涅西诺的年轻男士似乎是剧院的管理方,他戴着一副象牙镜框,笑容可掬地目送这些大人物入场。
当他注意到穿桃红披风的卡来斯蒂尼主教,打量了一眼旁边那位相貌特殊的小女孩时,又不忘职业化地对工作人员强调了一句:
“你们做好场馆管理。”
回应的是一阵工作人员的应诺,再加上演出开始前暂别的、没什么营养的寒暄后,这批的音乐会贵宾终于陆续进场。
范宁离背后这群路过者的最近距离不到一米。
“何蒙旁边这个安娜,就是曾经萨尔曼队长的联络员吧,情报里是中级调查员,自从我假扮瓦修斯,从圣塔兰堡打回那个“报平安”的电话起,也实质上打上了交道,使徒事件的最初调查人应该就是她,这次跟着上司的上司出这么远的差?……”
“至于这个穿桃红披风的卡来斯蒂尼主教,听称呼恐怕也是个邃晓者,和当时旅途中迷路时遇到的高位阶‘花触之人’应该不是同一个,但都是这种阴阴柔柔的气质……”
此时范宁把玩着手中撕下的票根,脑海里考虑着某些顾虑,并思索着某些可能的风险。
“老师,我散场后马上来这里等您。”露娜接过更换的票根转身离去。
小女孩语气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