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建筑也变得一片惨白,他觉得自己好像逐渐联想起了什么事物。
但一时间又无法清晰地把握到。
圆形建筑内部彼此贯通的小房间内,何蒙细致打量着那些反映天体、星座、草药、矿物或粗略人体解剖图的图纸壁画,几位调查员蹲身查看风化严重的瓶瓶罐罐或形状古怪的仪器。
范宁冷眼旁观着这群人检查着自己早已见过的东西。
“长官,东西是有不少,但没发现有可读的文献典籍。”
一位女调查员拿着镊子起身,上面夹着几片边缘已被黑色灰尽蚕食,或彻底被霉斑侵蚀的纸张。
“这里是调和学派的研究场所无疑,毕竟长生密教是他们的前身。”何蒙示意无伤大雅,“继续吧,把该处理的色彩处理完,别遗漏死角。”
再过一段不短不长的时间后,众人来到了一处较深的地带,前方似乎是一个宽敞的空间。
一迈进门,众人的童孔便勐然收缩,范宁为了不被怀疑,跟着做出了惊怖的表情。
正是那个墙壁被颜料喷溅地到处都是的房间。
调查员四散取样检查。
...…这两次,两拨人入梦的路径怎么一模一样?范宁感到情况莫名奇诡。
下井后,除了那些其他层的隐知启示,都是穿过画廊,看到水槽,选择七道石门中坍塌程度最轻的台阶,然后探索上方圆形建筑,最后来到这个颜料房间。
梦境中的剧情,到底是注定的还是可以选择的?这个问题说不上来,有知者也说不上来。虽说控梦法可以“验梦知梦”,那也只是有限程度的自知或控制行动,范宁回想起前几次在地下建筑、瓦茨奈小镇、甚至是启明教堂升高推窗查看的经历,都觉得很多决策不像是自己在醒时世界能作出的。
但这次入梦,自己有上次的参照记忆,自控能力也未曾失去,完全可以强行做得不一样,来区分、改变、对抗某种注定的东西。
不对,好像不行,自己这次被特巡厅挟持了。
太绕了,好像还是注定的,但不管如何,自己的计划到现在为止没出现纰漏。
想着想着,范宁的眼睛突然在几秒钟内看不见了。
视觉封存灵剂开始起了作用。
琼在配置时是说服食约一小时后生效,实际上,目前自己感觉时间已过去了两三个小时不止,这种不合逻辑的入梦过程,他也不知道该已什么为准,但总之,时机差不多。
“典型的长生密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