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奏先看看你的表现。”
“谢谢。”范宁躬身。
“马上,我就能再次印证那条神秘短信了。”他在心里暗道。
“而且你们最终会明白,安东·科纳尔教授是一名伟大的作曲大师。”
登记排队很快到了范宁,他拿起叠放信封中最上面的一张,外面灰黑色的手感细腻又厚实,写有编号为6的浅色字体,拆卸口由白蜡封住。
在登记表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和信息,随后走下舞台,寻找座位。
“卡洛恩,这里这里!”
在灯未全亮,不甚明亮的礼堂光线下,后排一个头顶卷毛,穿着棉质衬衣和崭新深色马甲的男生探出了半个身子。
范宁挤出一丝笑容,弧度不大但显真诚:“加尔文,来挺早啊。”
“还好我排队排得早。”加尔文扬了扬手中的白色信封,“你也太敢玩了,我写一首钢琴小品都不抱什么被选上的希望,你写交响曲…我的天,光想想如果是自己上台即兴演奏那场面,我手就开始打哆嗦了…”
这是范宁一二年级时的室友,相同专业,平日两人关系不错。
圣来尼亚大学长期以来实行的是强制寄宿制,住宿条件简朴,倡导培养勤勉朴素的绅士品格。这项制度十年前得到优化,仅限前两年寄宿,与之一并改革的还有畅通女性的入学通道。
待范宁在身旁落座后,加尔文又压低声音:“对了,我听说了安东·科纳尔教授的事情。”
“知道的人已经不少,我想讣告明天清晨就会发出。”范宁的声音很平静。
“我深表遗憾和难过。”加尔文显然清楚范宁和安东教授的关系,“就算不是音乐学专业的人,绝大多数也学习过他的《西大陆音乐通史》《演奏风格嬗变导论》《作曲技法嬗变导论》等课程,在常人看来安东教授古板又学究,但我十分钦佩他的博学与绅士风度。我也想去葬礼上送他最后一程。”
“谢谢,加尔文。”范宁将礼帽置于膝上,放稳手杖,“我问你啊,你还有没有听说,有几个同学出事了?”
“当然知道!有两个人吧?另一个不清楚,但弗尔坎·哈维是我们院钢琴系的呀,太恐怖了。你说,看见什么东西能把自己逼得违背生理结构地钻到钢琴里去?还是说存在什么不可名状的外力?”
提到这件事情,加尔文显然被吓得不轻。
“是两个人吗?”范宁又问道。
“是两个吧,都是一个学校的同学,这么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