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老钱肯定的道:“我问过他们,他们说除了水声和风声其余的什么都没听见。”
谢半鬼还没说话,一旁的梅心儿先开口道:“这些人好像都是被吊死的?”
“是被绞死的。”
“有区别么?还不都是勒死。”
谢半鬼摇头道:“不一样,上吊的人颈骨不会折断,就算断也不会断得这么厉害。你看这些尸体的脖子,颈骨全都是碎的,甚至有些就剩一层皮连着。只有脖子被勒住之后,用力拧紧绳子才会造成这样的伤口。”
“这是什么?”谢半鬼的指头停在了一个军士后颈上,那人的脖子上印着一个五寸左右令箭型的印记,印记靠近顶端的位置画着一个打了差的红圈。
老钱砸吧着嘴道:“我看着怎么像是死囚背后插着的亡命牌。”
谢半鬼一把扯下军士的腰牌看了一眼之后,俯身靠近印记端详了半晌,把腰牌扔向梅心儿:“自己看吧!”
梅心儿惊讶道:“腰牌上写的是校尉王小五哎,印记上有字,犯,王小五。怎么会?”
谢半鬼连看了十几个军士之后,目光灼灼的看向了高升。
高升吓得连连摆手道:“老弟,你别这么看我,我心里发毛。”
谢半鬼几步走了过去:“让我看看你的脖子。”
“别兄弟”高升低下脑袋时已经带起了哭腔:“兄弟,我脖子上有没有啊?”
“没有!”
“还好没有!谢天谢地。”高升擦着冷汗道:“老钱,过来,我给你瞅瞅。”
老钱摆着手道:“我哪有?我哪有。咱们都一起来的,你都没有,我怎么能有。”
高升抓着脑袋道:“说的也是。”
谢半鬼道:“以前的那些人呢?他们也没有。”
“这个得问问仵作。或者收尸的老陈。”老钱自告奋勇道:“走我带你们去找他。”
镇水县衙出了那么多事,已经没有人敢在县衙附近居住,仵作和老陈住的地方离县衙不近,等谢半鬼他们赶到时已经天过晌午。
谢半鬼还没进院,就从虚掩的大门外看见地上两双来回晃动的脚影。顺着影子向上看去却见仵作和收尸人被一左一右吊在院子里的杨树上。
尸身脸色铁青,牙关紧闭,殷红的血迹顺着嘴角滴答滴答的落在衣服前襟上,把两个人的上衣染得血红一片。
摆在院子里地桌上的酒菜尚温,盘子里还有零星的血迹,一口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