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语,却让殿内众臣感到千钧之锤悬于头顶,脊背被这虚无的巨锤压得深深下弯。
刘兴居在刘弘身边放屁?
这根本就是刘弘在放屁!!!
刘弘昨日深夜才转醒,随后便是郎中令曹岩前去把脉开药,刘弘昨天根本见都没见到刘兴居!
但刘弘此举非但没有引起朝臣的不满,反而让朝臣心中对刘弘产生了深深地恐惧。
大家伙都是沉浮宦海数十年的老油条了,又如何看不出,刘弘意欲何为?
若是细细回想,甚至可以发现,刘弘自步入殿内开始,开口说的每一句话都环环相扣,目的性极强!
王陵的出现,让刘弘成功地将吕太后从‘谋逆’的深渊中拉出,使其自身得以保全孝道。
随后隐隐透露出赏赐的意图,则是在收买了大部分朝臣,将朝臣分化为两个阵营的同时,为随后的清算埋下了种子。
刘弘之后的意图也非常明显——就是要以欲加之罪,整治前些天‘劝谏’他‘退位让贤’的夏侯婴和刘兴居。
说夏侯婴‘未尽本职’倒也罢了,称刘兴居‘排矢气’,简直跟后世领导因为‘左脚先迈过门槛’而开除员工有的一拼!
看着殿内近乎完全低下的数百颗头颅,刘弘心中大定——事情总算是了结了,起码暂时了结了。
但刘弘知道,朝臣现在对他是完完全全的恐惧,而不是敬畏。
敬畏敬畏,敬者,谦恭也;畏者,俱怖也。
哪怕不明白这个道理,刘弘也知道即便是教训小孩,打一下屁股也得给颗糖吃。
沉默的看着二人被殿门处的武士解下冠带、押解下去,刘弘便开始发糖果了。
“宣诏吧。”
说着,刘弘将一卷白绢递到了王忠手上,再由王忠送到一直在御阶下默然而立得汲忡手上。
汲忡则是恭敬的接过王忠手上的白绢,向御阶之上郑重一拜,便回过身,将手中的绢布缓缓摊开。
“朕闻,夫十室之邑,必有忠信·····”
“太皇太后归天,朕甚哀之;其令少府择良善若干户,以卫太皇太后之祠···”
“贼子吕禄、吕产窃居高位,意图谋反,按律当族,不得以金赎罪···”
“与乱臣合流、为贼子张目,秩千石、爵关内侯以上者,皆同罪;余者当斩,许以金、爵赎罪···”
“凡有功之将士,皆按律赏以钱粮,赐爵二级;死王事之忠烈,萌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