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行动’的承诺,呼奢暗自摇了摇头,开始考虑起其他切实可行的方法来。
——半夜偷城几乎等同于送人头是没错,但送的都是白羊部的人头,这和身为折兰王的呼奢,又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试试又没有成本,失败的代价也是由且居承担,呼奢自然愿意做下这个廉价的承诺,以换取一个微乎其微的可能性。
“如果趁夜绕到马邑南城门,再发动突袭······”
暗自盘算着,呼奢又看向眼前同样满脸凝重的且居,不着痕迹的退出了王帐。
——距离天黑还有一些时辰,呼奢需要招呼最新人的奴隶,带人去马邑南墙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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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邑战役在不知不觉中,按着汉室站前的规划稳步进行,驻扎于五路山以北,盐泽一带的单于庭主力,也还没有发现自己的先锋部队,已经陷入了汉室量身制作的重围之中。
而在明明远离战场,与马邑战役毫不相关的河套,却随着天气逐渐微寒,而吹起了一股诡异的风。
“月氏人究竟打算做什么?”
听着眼前勇士送回来的情报,奉命前来幕南的左贤王挛鞮稽粥满脸疑惑。
自从匈奴人拼死一战,彻底掀翻东胡部对草原的绝对统治,草原‘三足鼎立’的局势就被打破,剩下的匈奴、月氏两家,也呈现出了一边倒的局势:匈奴晃晃如日中天,月氏溃如丧家之犬。
在挛鞮稽粥亲自主导下的步步蚕食、挤压月氏人活动空间的战略之下,月氏人已然是现出败亡之事,草原正式被匈奴部统一,也正式进入了倒计时。
在前年,汉室的女单于死去时,河套地区甚至出现了传闻:月氏人内部的几个翁候出了内讧,其中一支已经放出了‘放弃河西,西迁伊犁河’的口风。
如果一切按部就班,那最早今年,最晚明年,稽粥就有信心荡平挡在匈奴面前的最后一个敌人,让匈奴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完全统一草原的游牧政权!
但让稽粥感到万般无奈的是:自从汉人的女单于死后,匈奴的运气,就好像受到了那个女人临死前的诅咒一般,糟糕到了极点。
先是去年草原遭灾,导致今年开春之后,幕北陷入了大混战当中,而后带来的连锁反应,便是韩王部背叛单于庭,举族南迁,回归汉室。
作为匈奴历史上最具威望的单于,冒顿显然也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发生,自然而然,也就发生了单于鸣镝,万族景从南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