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是早就有安排了。
“北平侯之虑,同朕想到了一处啊~”
毫不吝啬的赞赏一番,刘弘便将自己应对‘粮食产量过剩’的方法,大致告诉了张苍。
“今天下民二千二百万余,以人年粮二十四石,需粮五万万三千余万石。”
“往日,关中产量近四万万石,关东不足万万;天下米粮堪足民食。”
“今岁,关中得粟米三万万石、宿麦四万万石,便足天下百姓民之用;若加以关东所产之粮,余粮或至三万万石之巨!”
将自己大致推算的数据摆出,以证明自己确实‘考虑到了这个问题’,刘弘便继续道:“然实况,却并非如此。”
“北平侯当知,今吾汉家战卒几何?年须军粮几许?”
没等张苍开口,刘弘便将已经得到的准确数据,摆在了张苍面前。
“光北墙长城一线,汉卒便逾二十万!”
“若加以长安、关中诸军,及地方郡县兵,吾汉家兵卒,几逾五十万之巨!”
“年须军粮,足千二百万石!”
说到这里,刘弘目光一狠,语气中,也带上了一丝意味深长。
“朕以为,若欲击匈奴于河南地,少府当存粮米万万石,以备战!”
这个数字,也不是刘弘随意推测。
——一万万石粮食,恰恰是足够四十至五十万士卒,食用十年的军粮!
只有具备了这个级别的战略储存,汉室才能在战争来临时,不被物资短缺而掣肘。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因素,是必须要考虑到的。
“且往日,民一岁一种,田亩尚有失肥之虞;今一岁两种,田亩尚有粟米四石、宿麦三石之产?”
稍反问一句,刘弘摇了摇头,便淡笑着望向张苍。
“朕以为,今岁春耕,关中粟米,恐亩产不过三石。”
“待明岁,关中田亩失肥大半,恐宿麦、粟米加之,亦不过亩产五石···”
言罢,刘弘便缓缓起身,来到同样站起的张苍身边,满是感叹着拍了拍张苍的肩膀。
“待明岁,关中大兴水利之时,怕是吾汉家君臣,终不得一日安眠啊~”
稍提一嘴‘明年在关中大兴水利’的计划,刘弘便疲惫的揉了揉酸涩的脖颈。
听闻此言,张苍终于是放下了‘谷贱害农’的忧虑,满是敬佩的一拜。
“陛下慧眼如炬,明见万里;得圣君在位,臣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