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贼之营,焚之;卞西、汜东之贼,亦因贼营之火而逃散。”
“再后,便是老夫率军击贼之后,贼腹背受敌,又群龙无首,旋即四散而去···”
说着,柴武便陷入了回忆之中。
前天晚上,派去筦城的信使汇报:大将军灌婴同意分出一半兵力,接替大河以北卷县一代的防务。
但大军抵达日期,却是让柴武陷入了两难之境。
——根据灌婴的答复,接受卷县防务的五万军卒,最早也要在昨日晚上,才能抵达卷县。
如果等到灌婴大军赶到,飞狐都尉再去渡过大河,然后从敖仓奔袭到荥阳,起码也得是今天正午。
可齐军攻打荥阳的猛烈程度,却使得根本柴武根本不敢去赌——赌一天之后,荥阳城头立着的,仍旧是汉纛···
所以,柴武实际上在前日晚上,收到灌婴的回复之后,就开始准备提前渡河了。
在渡河之前,柴武甚至还纠结过一段时间:自己提前渡过大河,而大河以北又没人驻守,万一叛军从大河方向脱离包围圈···
但最终,柴武还是决定冒险一试。
原因很简单:除非叛军早就准备渡过大河,从北逃离荥阳-敖仓一带,否则,大河方向前后不到一天一夜的防守漏洞,根本无法被叛军所利用。
——飞狐都尉,是在昨日天大亮后,才堪堪渡过黄河的!
哪怕是从昨日早晨开始算,直到灌婴允诺的‘日暮至卷县’,也不过五个时辰而已。
二十万大军渡过大河,别说五个时辰了,恐怕就是五天,都未必能全部抵达大河对岸。
再者:柴武之所以要冒着‘让包围圈北面出现漏洞’的风险,非要提前渡过大河,正是因为柴武笃定,叛军的注意力,应该全部集中在了荥阳城。
——哪怕要北渡大河,以入赵国境内,叛军将士起码也得吃顿饱饭,把肚子填饱吧?
事实证明,柴武的抉择非常正确:叛军非但没有在大河南岸戒备,甚至将卞西、汜东的防备力量,都大半拉去了荥阳城下。
或许听起来很夸张:荥阳城内尚能一战的守军不足万,身后飞狐军也不过数万人,就能让尚有十数万士卒的齐军土崩瓦解?
但实际上,这一点都不奇怪。
——在封建时代的战争中,兵力通常是最直观的优劣势判断依据,但有些情况下,却也是最容易给人错觉的依据。
就拿昨日惨烈无比的荥阳保卫战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