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同样的顾虑,这三个方向的汉军若想进入荥阳-敖仓一线,都会遇到很大的阻碍。
而相较于汜水以西的薄昭大军,以及卞水以东的薄昭大军,位于大河以北的柴武,无疑更容易进入战场。
——诚然,在这三条河流之中,最难渡过的便是大河;但恰因此,叛军必然会对大河方向放松警惕。
汜水以西,可能会有长安派出的军队;卞水以东,从睢阳回守的灌婴大军必会赶来。
这两个方向,将会是叛军防备的重点。
但飞狐军能从飞狐道一路南下,在叛军抵达荥阳-敖仓一带不过十多天后,就出现在大河以北,是叛军断然不会预料到的!
在发现敖仓空空如也后,叛军甚至很有可能彻底无视了敖仓周围;连带着敖仓以北的大河,也很有可能处于‘放空状态’。
别说派兵驻守了,叛军能有心思留一队哨兵,以防万一,灌婴就得敬刘章是个懂兵之人。
如果真是这样,那摆在柴武面前的唯一一道阻碍,就是如何渡过大河。
——对于飞狐军而言,这是问题吗?
就如同对后世的二炮部队而言,什么坦克不坦克的,有区别吗?
只怕就是游,飞狐将士都可能会有游过大河,抵达对岸的变态!
而唯一使柴武顾虑不前的,就是率军渡过大河,进入战场之后,可能会空出的大河以北了。
“分兵,倒也不无不可···”
对于灌婴而言,渡过卞水进入战场几乎是不可能做出的选择;在这种情况下,留三万人在卞水东岸驻守,就足够了。
实在不行,就在筦城多留两万人,其余五万多人,都可以前往卷县,以接替柴武大军离开的空洞。
点了点头,灌婴终是无奈的回过身:“转呈车骑:明日辰时,老夫便将兵五万北上,以替卷县之防务。”
“日暮前后,老夫当可抵卷县;车骑可早做筹谋。”
闻言,那军卒却是嗡然一愣,旋即意识到自己的事态,赶忙一拱手。
“将军所言,小的必尽告于车骑。”
言罢,军卒便再拜,退出了灌婴的军帐。
来到营外,骑上战马,奔驰在回卷县复命的路途之上,军卒面上涌起由衷的敬佩。
“都尉果乃千古难得之将才!”
“待来日,吾亦当立得武勋,以效都尉!”
在此刻,没人知道这个年仅二十余岁的军卒,在心中立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