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之所以能在汉室鼎立之后,在这大汉版图角落屹立之际,其最大的倚靠,便是险峻的地貌,以及恶劣的气候。
北方军队南下征讨,必然会现在南方的恶劣气候面前折三成战斗力;若想攻下已经毁道自封的长沙-南越边境防线,更需要付出巨大的伤亡,方有可能踏上岭南之土。
但同样作为自关中而来,在这岭南之地侥幸存活下来的北方人,赵佗心里很清楚:这支诸侯国军,根本就不是什么北方部队!
随后查探得来的消息,更是让赵佗感到一丝绝望···
——这汉室的淮阳国,居然就在长沙东北方向,紧邻长沙国!
而且相较于异姓而王的长沙国,这淮阳国,乃货真价实的刘氏宗亲镇守!
在这支诸侯国军到来之前,长沙国可谓是战战兢兢,唯恐南越哪一天提兵北上,就要拿长沙国开刀;但现在,换做是南越上下,因这支陌生的诸侯国军而感到恐惧了···
“陛下,依臣之意,莫不如···”
就见赵佗身旁,南越丞相吕嘉稍一迟疑,终是略有些心虚道:“莫不如,陛下暂去帝号,假意臣汉,以消弭兵祸?”
闻言,就见赵佗烦躁更甚:“朕如何不知当虚与委蛇,以安暴汉?”
“然使臣前后足有百十人前去,却无一人得见淮南王那暴戾匹夫!”
说着,赵佗颇有些忧虑起来:“战起不过旬月,闽越竟已连失数城,闽南之地,更已尽掌于那淮南之手。”
“若战罢,闽南之地不复归,他淮南国,可就于吾南越接壤矣!!!”
闻言,吕嘉几欲开口,终是长叹口气。
“陛下称帝一事,终归是心急了啊···”
闻言,赵佗下意识一怒,旋即若有所思的望向自己的丞相吕嘉。
“丞相若有建言,但可道来。”
见赵佗还能听得进去话,吕嘉暗自松口气,拱手一拜。
“陛下之志,纵百越之地,知之者亦无有出臣之左1;然雄图伟业,终当缓图,不当莽撞。”
说着,吕嘉便流露出一丝神往的模样。
“臣得陛下信重,以为南越之相;自陛下统御岭南之帝,臣便纵观秦简,于战国之事略有薄见。”
“夕者,秦昭襄王在位数十年,终与赵会战于长平。”
“长平战胜,赵固暗弱;然实则,秦赵乃两败俱伤···”
“若彼时,昭襄王暂缓矛戈,以安新服之地,待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