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看透百姓的困惑般,为所有的事给出了答案。
“彼时,叛乱贼子散流言于长安,言代王兴兵作乱,实则,乃欲乱长安民心!”
“及至‘朕兵败逃亡’‘代王欲领兵至长安’等言,皆乃齐贼祸乱人心之举。”
言罢,在千百臣民注视之下,少年天子亲切的拉过身旁叔伯的手臂,朗声宣读道:“吾汉家君臣和睦,宗亲一心;贼子之险恶用心,必勿得逞!”
话到这里,阙下百姓的目光中,才缓缓涌现出‘了然’。
“原来如此啊~”
“流言蜚语果真不足信!”
百姓的议论声,也开始走向刘弘所希望的舆论方向。
“久闻代王忠厚仁孝,今日一见,果得善和之风!”
“县官如此年纪,便得代王如此相助,必当为明君!”
通过简单且幼稚的推算,得出‘刘弘是圣君’的结论后,阙下百姓零零散散跪拜在地:“圣君临朝,民等万幸~”
看着阙下衣衫破旧,却仍稀稀落落跪倒在地的人群,刘弘心中稍出一口气,面色稍一沉,逐渐涌上一丝怒意。
“贼子诈言代王起兵作乱,朕自不吝御驾亲征,以证代王清名。”
“然贼子更枉逆太祖高皇帝遗德,言朕非惠帝亲子;先皇非惠帝亲子;朕之手足昆季,常山、淮阳、梁王,及先常山王、淮阳王,皆非惠帝亲子!”
“此诚是可忍···”
说着,刘弘狠狠一拍面前石砖:“孰不可忍也!”
此话一出,方才还充斥着红色光芒的北阙,顿时鸦雀无声。
北阙之下,无论是平民百姓,亦或是朝臣百官,无一不深深低下头颅,只当自己什么都没听到,甚至自己不存在!
这,倒是在刘弘意料之中。
归根结底,汉室再如何全民皆兵,再如何至刚至武,此时云集于阙下的,也不过是从土里刨食的底层百姓而已。
对于他们而言,天大的事,也比不过田事、农事。
撇开这一点不说,这种类似‘皇帝是不是先皇血脉’的问题,也不是底层百姓胆敢言及的。
——在此时,议论天家之事,可还是重罪!
一个不小心,就是一顶‘妖言惑众’‘诽谤君上’的大帽扣下来,动辄死一户口本!
别说议论皇帝了,就算是针对国政发表看法,都可能被扣上一个‘妄议国政’的帽子。
在历史上,这种状况是在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