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史的名臣。
但陈平无论如何都没料到,自己如此简单的诉求,竟在短短几个时辰之后,彻底成为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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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
随着一声嘶吼响彻未央宫北阙,叛军终于在战斗爆发将近一个时辰之后,发出第一轮有效地弓弩齐射。
飞狐军出身的将士,甚至在那声号令还没响起之时,就凭借肌肉记忆,如条件反射般将身体藏在了墙垛的凸起处,以躲避飞来的箭矢。
司马门以西约五十步的城墙之上,杜延年却好似没有听见这一声号令,只咬牙忍受肩臂处的酸痛,机械式的反复着挽弩-上箭-瞄准-扣动扳机的操作。
除杜延年之外,同样有许多南军出身的将卒,似是开了无双般,全然无视漫天飞舞的箭矢,只想着再多射出几支箭矢,再多放倒几名叛军。
“杜伍佰!”
——事实证明,南军出身的士卒之间,还有大脑清醒的人。
一声凄厉的吼叫声响起,杜延年便觉右肩处传来一股巨大的劲道。
下意识一退,却发现肩膀已然开始抽搐痉挛;想要后退,却怎么也使不上劲。
杜延年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墙垛缺口半息之后,一支本应该射穿他喉咙的箭矢,狠狠扎进了身后的士卒身上。
待杜延年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抬起头,才看见吴彭祖那似愠似怒的面庞。
“吾···”
木讷的呢喃两声,杜延年耳边便响起一声轻微的木器落地声。
——杜延年的弩机,掉在了地上。
准确的说,是此时的杜延年,已没有力气,再握紧那柄在今晚,起码射到五名北军士卒的弩机了···
见杜延年仍旧固执的想要捡起弩机,吴彭祖不由无奈一笑,再度拉住那条已青筋暴起,甚至隐隐有淤青的手臂。
“吾等,当退矣。”
一声温柔的呢喃,终于将杜延年从呆滞中唤醒;正要怒斥,那道似有魔力的轻唤再度在耳边响起。
“战之此,吾等南军故卒,皆以力竭。”
“便是仍立于宫墙之上,亦于护卫宫墙无有鄙夷。”
“杜伍佰听俺一言:且先退下城墙,重整旗鼓,待气力补足,再上城墙不迟。”
说着,吴彭祖的手指,指向了宫墙内侧宽大的广场。
广场之上,仍旧有近千武卒列阵齐整,随时准备沿石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