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弘问起缘故,并得到张苍的回复之后,刘弘不由再度为古人的智慧,以及华夏文化的悠久底蕴感到无限自豪。
就在此时,公元前179年,黄老学的老头子们在治理国家,研究学术,捍卫法律的同时,将医学事业进展到了‘病由心生,欲治身当先愈心’的地步!
通俗来说:张苍认为,刘弘主要的问题还是心理压力太大,从而影响了体内的阴阳平衡,导致内分泌失调之类的。
所以在过去十几天内,刘弘不但将未央宫里里外外转了个遍,还输了大概五十盘棋。
——全是执白,对手都是张苍!
一想到张苍天文地理无所不知,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刘弘就忍不住向一棋盘砸上去——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但放松归放松,作为皇帝,刘弘不太可能有真正意义上的‘闲暇’。
就如此刻,刘弘看上去怡然自得的躺靠在凉亭之下,晒着初春的暖阳;但心里想的,却还是国家大事。
满打满算,匈奴使团在长安,已经待了快一个月,但原本应该临近尾声的外交流程,却几乎是彻底停滞。
按往常的惯例,匈奴使节在长安的停留时间不会超过一个月,现在,已经是匈奴使团临近折返的时间点了。
可是双方的外交诉求,却近乎南辕北辙,或者说,陷入了依旧非常诡异的僵局之中。
原本狮子大开口,强硬要求汉室提供大量物资的匈奴使团,在得到单于庭的外交指示之后,做出了一副‘我要的我都说过,单于也确实快死了,给不给、给多少你看着办’的暧昧架势。
而本处于外交劣势,因刘弘判断出冒顿将亡的讯息而底气大涨的汉家朝臣,又在匈奴人这幅作态下陷入了纠结。
汉家朝堂,也因为此次外交事件而极为清晰的划分为了两个阵营。
主战派认为,这是匈奴单于冒顿在故弄玄虚,试探汉家的底气;一但被吓住,就很有可能让匈奴人轻视,从而引来匈奴人肆无忌惮的侵扰。
而汉室的主和派,则于后世的软脚蟹有所不同:主和派普遍认为,若是不答应匈奴人的请求,那必然会遭来报复性打击,如今的汉家没有做好大规模战役的准备,应该暂且忍辱负重,以待将来。
这两种‘鹰派’及‘更鹰派’的看法,让刘弘对汉室中央的官员素质感到稍有些安心,对将来的大决战,也有了更强的信心。
不过,真正让刘弘感到兴致盎然的是,两个阵营的成员,大大出乎了刘弘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