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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车劳顿,天微一定是已经歇息了。
四处无人,晏南风掀开帐帘,踏入李天微的营帐。
帐内仅有一面方木桌,一面水蓝色牡丹藤萝纹矮屏风,一张看起来较大的红漆木床,半圆的牙色帷幔床帐可以拦住一些蚊虫。
那木床质地极差,她住着怎么会舒服?
晏南风觉得心头有些疼,他越过屏风,朝牙色帷幔走去,立于离红漆床还有两米的位置。
他缓缓扯下面罩,殷红的唇轻启,“天微,你歇息了吗?”
没有回应。
“你现在可能还不认识我,不过没关系,我们慢慢认识。”
“我叫晏璟,字南风。”
晏南风句句说的小心翼翼,帷幔内却始终没能传来半点动静。
睡着了吗?
晏南风正疑惑着,忽然听闻营帐外有脚步声伴着嬉笑声传来。
是朝天微的营帐走来,是谁这么大胆,不知廉耻,竟然敢半夜前来。
晏南风势必要在帐内保护天微的安全。
他将面罩戴好,迅速地躲到了屏风后面。
等等,他为什么要躲起来?为什么忽然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江文乐清朗的声音传入营帐内的晏南风耳朵里,“今晚上这月光甚美,配上这梅子酿,堪称良辰美酒!”
李天微在帐外?帐内并无人,原来他方才一直都在自言自语。
她竟然去喝酒了?
晏南风分明记得,前世的李天微是滴酒不沾的。
难道是因为宋永和不信任她,所以便借酒消愁么。
李章打了个哈欠,用笑意将倦意掩下。
清和的微风伴着皎洁月光,夹杂着几分醉意,他甚至想直接闭上眼睛入眠。
李章道:“良辰美酒,更有二位佳人相伴。李某读的书少,只能说上一句足矣!足矣哈哈!”
怎么还有一个男子的声音!
江文乐嫣红的唇盈盈一笑,带着几分醉意道:“今天过得高兴!你们俩今天都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明天咱们还要商讨战事。”
梅子酿醉人,余佩粉面桃腮,迷迷糊糊扬声道:“明天明天我们继续喝!”
话音还未完全落下,整个人便昏昏沉沉地倒了下来。
李章反应极快,连忙扶住余佩,她才没摔到地上。
李章垂眸望了一眼已经昏睡的余佩,怕吵醒她,便压低了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