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还在笑。
我发现孩子是让男人变温柔的利器,他今年没工作整天看孩子,让他变得特别温和。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一直在笑什么呀?”
“毛头很有主见。”他说:“像你。”
“小时候胡乱打人的肯定是你。”
“我很乖。”
“乖还偷手枪?”
他又笑了:“我蔫。”
我确实比较凶,但我是个讲道理的好小孩,我从来都不胡乱打人。可是孩子是我俩的,除了像他就是像我。所以我坚决认为像他。
荤这个东西,一开了就停不下来,我俩这一晚都没睡好,时不时地就想把对方按倒。第二天一早,毛头冲进来找费怀信时,我俩都还没来得及穿衣服。
而且毛头对我仍有愤怒,发现她爸爸正抱着我,立刻生气地扑上来。毛头倒是向来说话算话,因此没有打我,只是霸道地躺到了我俩身边,把费怀信的手臂放到了她肩膀上,然后用她的小屁股不停地挤我。
我发誓她长大以后我一定要告诉她这件事。
我赶紧从被子里穿衣服,毛头则不停地拽被子,并且嚷嚷:“爸爸,我要进去!”
费怀信求救地看我,一边摸着她的背,柔声说:“爸爸还没起床,想再睡一下。”
“我也没起床!”她说着就把背心脱了,说:“我跟爸爸一起睡!爸爸给我讲故事。”
“那爸爸给你讲蓝胡子?”
“不要!”毛头不爱听爱情故事:“我要听三只小猪!”
费怀信磨磨蹭蹭地给她讲三只小猪,我终于穿好衣服下了床。然后扛起毛头,说:“去吃早饭了。”
毛头嘶吼:“我还要睡觉呢!”
“睡什么睡?叫你爹也起床。”
“爹地!”她学会个新词:“妈咪……”扭头发现我正瞪她,立刻改口:“让你起床……”
和谐的一天就这样度过,直到这天,费家传来消息,说费子霖受伤了。
我们连忙赶去医院,他中了三枪,是接货时被人袭击。他刚刚抢救完,还在监护室,费怀信进去看他,呆了不到三分钟就出来了,脸上眉头紧锁,阴云密布。交代我说:“我让梁默送你们回家,然后他会去接我表姨。”
我忙问他:“出了什么事?”
“家族里有内鬼。”他轻声说:“别怕,情况不对你立刻带着他们回柏林。”
“好。”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