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痛得冷汗直流,眼前眩晕,努力了几次,均说不出话,亦看不清任何画面。只听到有人在说话,好像是在商量把我关到哪。
还有几个人影过来了,拉拉扯扯,有一双手朝我伸过来。我抬起头,只觉得痛。
他的手并没有触到我。
门口方向传来巨大的骚动声,有个人影过来将他推开,搂住了我的肩膀,许多人在说话,下着各种命令,搂着我的人突然狠狠地吼了一声:“哪个杂种下令绑我妹妹!”
是我哥哥繁音的声音。
场面登时肃静。
我强撑着睁开眼,果然是他,他解开了我身上所有束缚,抱起了我。
女方家的一位亲戚走过来,说:“你妹妹拎着枪过来闹我们家的婚礼,而且什么都不说直接就朝我女儿开枪!”
我连忙拽繁音,他却不理我,只问:“你下的令?”
“对。”
繁音抱着我转身往出走,上车时命令他的心腹:“去给盛萌萌发白刀子,另外让费怀信立刻滚来医院。”
我连忙拽繁音:“我女儿丢了,你让他……”
“我知道。”他摸了摸我的脸,柔声道:“我先送你去医院。”
汽车启动不久我就痛得没了知觉,此后就陷入了一种有如飘浮般的感觉中,直到我感受到疼痛,由轻到重,遍布全身,包括眼皮。
总算睁开眼,只看到繁音一个人。
他先去叫了医生,医生说刀口裂了一寸,得养,万幸没有大出血,否则我得躺好几个月。
医生一走,我忙问他:“他们去找孩子了吗?”
“妈妈在跟他们谈。”他说:“别担心”
“他们在哪?我也去。”只有我知道孩子的细节:“我儿子呢?”
“在妈妈那。”这事已经惊动繁音哥,就必然会惊动我妈妈。
繁音禁不住我的要求,先让我出了院。我一走路就痛,他把我抱进车里,一路去了费家。在路上告诉我,我被急救了一阵子,现在已经是第二天,早晨我妈妈赶来跟他们谈这件事,但现在情况不明不白,连费怀信都不清楚怎么回事。我儿子在我妈妈手里,说绝不给费家。
我们到费家时,除了盛萌萌,三家人都在茶室里,我儿子在费先生怀里抱着。
我正要扑过去,繁音就搂住了我的肩膀,示意我别动。费怀信起身走过来,被繁音推开,厌恶道:“让开!孬种。”
费怀信脸色怪异,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