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切顺利,我把狗链卖了一寸,拿到了几千块。再坐计程车继续找,直到把所有的狗链都换成了钱。
然后找公用电话亭,给秘书打电话,让他把我的证件复印件送过来。
我没有护照,暂时不能坐飞机,必须坐二十几个小时火车去大使馆申请补办。我算了一下,现在开始去开坐火车需要的证明,再到大使馆,算上补办护照所需要的时间,差不多需要一个月。
只要费家愿意,一个月怎么都能抓到我了,傻子都能想到我要回家就得补证件,除非我现在打给我妈妈。
我跟秘书在咖啡厅见面,先跟他借手机,还未拨完号,门口已经进来了人,是李虞。
李虞笑嘻嘻地坐下来,问:“你猜今天早晨怀信哥跟我说什么?”
“什么?”
“说你搞不好要跑,要我小心点。”他笑道:“还说你要是跑了我也不用急,梁默肯定能找到你。”
那可不,梁默现在管着我的秘书,我在这边主要是工作,唯一的朋友就是他。
秘书慌乱地解释:“老板,我没有……”
“我知道,没事。”找他比找我方便多了,我说:“你先回去,如果有人自称是我家人,打你电话找我,你就说我在基金会忙,让他们打我手机。”
李虞看着我俩笑。
秘书走后,李虞敛起笑容,问:“怎么好端端地突然要跑呢?”
“不想被关着了。”
“不是想流产?”
“想跟我家里说,”我也不怕瞒着:“我怕我也跟你妈妈一样被抢孩子。”
“我妈妈没娘家,但你不一样啊。”他笑道:“你想太多啦。”
我没说话。
他望着我沉默了很久,说:“这些话怀信哥不让我跟你说,可我觉得你用不了多久。现在在费家面前,盛萌萌是受害者。毕竟怀信哥证明不了怀孕与他无关,流产又实打实地与你有关。她割腕当时确实不是在闹,是真的想死,左手基本残废了。在所有人心里,她是被伤害的,是无辜的。”
“而你家本来不答应,你却还是介入他们,还怀孕,也是你咎由自取。你在德国长大,或许不懂这个,费家稍微有点男尊女卑,所以在他们眼里,你没教养,没道德,没尊严。”他已经在尽量客观地描述:“怀信哥已经说了你怀孕的事,但费家要求联系你家,说服你家让你流产,盛家希望说服你,让你把孩子生下来给盛萌萌他们养,否则相比之下,你爸爸毕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