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厨房,厨房问:“需要煲汤还是清蒸?”
我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煲汤,我来吧。”
我已经自己煮了几年菜,非常讨厌做饭,有厨师就尽量不参与。
跟厨师学了学,煲好时正好中午,我端着碗回房间,身后突然钻出来两条手臂,铁箍一样勒紧我的上半身。我吓得摔了碗,尖叫了一会儿才渐渐醒悟,闻到了混合着淡淡药味的体香。
我侧了侧脸,果然是费怀信。
他似乎还没回神,满脸惊慌,浑身僵硬,就像我妈妈有几次半夜突然坐起身时露出的狰狞表情。
我拍了拍他的手臂:“怀信?”
他才如梦方醒,看了过来。
“我去抓鱼给你煲汤了。”瞧瞧我把自己说得多么努力:“我再去盛一碗。”
他攥紧我的手,一动不动。
“要不我们先回房间,让女佣去盛?你不能受冷。”
我扶他躺回床上,让女佣去端汤。他的脸色很不好,眨着眼睛看我的样子就像个无助却沉默的小宝宝。
我不由母性泛滥,擦着他脸上的冷汗,柔声问:“你以为我出事了?”
他没说话。
“鲤鱼走时说岛上很安全,而且他也不在,你怎么不找他?”
他还是瞅着我,这下更可怜。
我忍不住捧起他的脸,亲亲他的嘴唇,问:“你都去哪找我了?”
“有*的地方。”他的声音非常沙哑。
今天早晨李虞跟我交代过,有些比较偏僻,没有任何建设的地方不准去。因为那边容易受海盗骚扰,埋了*。
“我哪有那么傻?只去了漂亮的地方。”我解释说:“看到你小时候玩的过山车,蹦蹦床和秋千……你最喜欢哪个?”
他的思维被我带跑了:“蹦蹦床。”
我不由笑了:“我喜欢荡秋千。”
他也弯起了嘴角,神色放松了许多:“下午我推你。”
有人敲门,肯定是女佣,我正要站起身,他突然攥住了我的手。
他脸上又出现了那种浓浓的不安和惊慌,我忙说:“是女佣。”
他闭了闭眼,强迫似得,松开了手。
的确是女佣来送汤,我端进来时,他脸上仍旧是那种痛苦却克制的担忧。
我从没见过他像现在这样,也许是因为平时他没有生病,毕竟生病会让人失去自信。
我放下汤,他已经自己坐起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