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只觉自己这副身体难于让父母称心如意。
但这是父母的关切,他理解开来,倒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再回长安城,李鸿儒只觉浑身都是舒坦。
他一颗心安稳了下来。
李鸿儒心中安稳,也有人心中不算安稳。
譬如最为直接的上司长孙无忌。
李鸿儒说告假就告假,他还以为游玩个三五七天,大不了十天半月。
可长孙无忌哪曾想到近一年过去,李鸿儒才骑着驴子跑了回来。
在这近一年中,朝廷发生了很多事情,江湖司也发生了很多事情,更是有皇命。
长孙无忌只觉自己想用人的时候用不着。
不仅仅是江湖司的事情,太子亦来他这儿寻了几次人,想着召唤李鸿儒去东宫。
但长孙无忌哪能拿出人来。
他能变两个自己出来,可没法变一个李鸿儒出来。
“小兔崽子,你以后没假了,什么假都别来我这儿告!”
长孙无忌的分身气冲冲进入了李府,骂了一通后,也正式宣告着上司对这个麾下的审判。
“别呀,大人”李鸿儒不乐意道:“我这是出去干大事了呀!”
“干大事,你干的大事再大还能有朝廷的事情大!”
长孙无忌眼睛一瞪。
但伴随着李鸿儒取出张仲坚戳印章的文书,他觉得李鸿儒这个事情确实比他这一年所遇之事都要大。
朝廷征伐四处,不乏兵马催动,才能打下一片国度。
李鸿儒这是出去跑跑腿,直接捞了一个国度回来。
“这文书是真的?”长孙无忌奇道:“你没骗我?”
“真的,不骗你!”李鸿儒保证道。
“哎呀妈呀!”
长孙无忌大叫一声。
他只觉迎来了一件不小的喜事。
帝后是他的妹妹,沉浸在帝后驾崩的伤痛中,长孙无忌与唐皇没多少区别,闷意不浅,甚至于李鸿儒晚归之后还狠狠骂了一顿。
但在此时,他只觉心中一口轻气上浮,沉闷之意齐齐离体而去。
不需要动用到兵马,不需要劳民伤财,此时一个藩国已经送上门来。
甭管李鸿儒是如何办妥的这件事情,结果出来了,一切都很好。
这对他是喜讯,对于唐皇而言,这同样是一件值得赶走伤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