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交锋之中,说他是与自己在斗也并无区别。
如同被落头氏寄居一样,在没到水落石出的那一刻,少有人会认为自己被占据了。
但李靖却是有着一丝察觉,觉察到自己的不正常。
李靖一度认为自己将对方已经完全炼化,但一度也产生过怀疑。
直到他点上自己的元神,在废功的刹那,李靖才觉察出自己是真正的自己,对方已经完全在体内消失。
这种感觉诡异,也很离谱。
可他就是如此认为。
直到现在,李靖才觉得活回了自己的世界,而不是那个登顶人间,有着超然状态,不理会朝廷任何传唤,想着探求自身和天地极限距离的自己。
但若说李靖心中没有遗憾,那是没可能。
他想保全大唐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安定,但追求个人的极限超脱并不矛盾。
只是这两者在朝廷中相处产生了问题。
他看了看李鸿儒,心下亦第一次产生了认同。
朝廷需要他这样的人,但在某些方面有可能需要李鸿儒这样的人。
李靖觉得李鸿儒难有为国为民的大思想,更是缺乏所谓的格局,但李鸿儒保全自身的方式也不错。
若是李鸿儒登高到这种地步,或许又是另外一种选择。
李靖有时也会想一想,若他选择了另一条路,那又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未来……靠你们了!”
步行到李靖府邸门口时,李靖叹息了一声。
他目光放向了李鸿儒,也放向了府邸的门口。
在门口,是左右徘徊的苏烈。
被李靖勒令在府邸中学习,苏烈此时焦虑的不断来回走动。
见得李靖归来,苏烈才放心了下来。
“李师!”
苏烈大叫了一声。
“您没事吧?”
苏烈问道,又用探寻的目光对李鸿儒扫了一眼。
“我没事!”
李靖摇摇头,随即对苏烈抬了抬手。
“你在我府邸中读书近四年,该学的也学了,该教的我也教了,接下来就看你自己了!”
苏烈缺席在征伐吐浑的征战中。
直到此时,李靖才解开了苏烈的约束。
这是苏烈盼望了数年的自由。
这份自由来得有些忽如其来,便是苏烈也不清楚自己为何在此时有了出师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