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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子学的书堂中,只剩下寥寥数个年龄偏大的学生沉迷于其中。
李鸿儒知晓这是演法,个人各有所得。
他抬手行了礼,这才缓步退出。
“妙乎哉?”
李鸿儒步出之时,只见不远处一穿着虬龙紫袍少年拄拐蹒跚而来。
“妙!”李鸿儒回上一声才道:“太子殿下,您怎么来了?”
少年是他在凌烟阁近距离相处过的太子。
此时国子学课堂之外,诸多人行礼之后低声做着朗读。
这大致是争取在太子面前有个好印象?
又或大伙儿真的对国子学藏书不在意。
李鸿儒也没搞清楚国子学这帮顶级世家子和特赐学习者的情况,他还挺想去看看国子学的藏书。
他随手行了礼,也如常聊了一句。
太子身后两个侍卫微微皱了皱眉头,见得太子没有异色,随即又将眉头舒展开来。
“我来找你玩啊!”太子高兴道:“父王说,若是我完成了学业,就可以找你来玩一玩。”
“哈哈哈~”
李鸿儒笑上一句。
他不知道能和太子玩什么。
上一个和太子玩骑马的已经被打到半死不活。
而如太子陪读等角色的待遇也很惨,往往是太子太师等人严厉训斥杀鸡儆猴的对象。
只要太子犯错,挨打的必然是太子陪读。
只要和太子沾边的角色都没什么好事,干的好没奖赏,干不好责罚很重。
李鸿儒寻思自己去皇宫宴会也没应下什么陪太子玩的事情。
他哈哈哈的时候还思索了数秒。
“那我真是太高兴了!”李鸿儒硬着头皮道。
“我也很高兴啊,父王说你住进了尚书右仆射封德彝的旧宅子,那儿隔皇宫很近,我晚点回去都没问题。”
太子一脸的喜滋滋,感受到了莫大的自由。
“哈哈哈,只要陛下同意,那您就晚点回去!”
时隔数天,他这点老底大概被皇宫撬的干干净净。
李鸿儒抿抿嘴,只觉自己接手了一个定时炸弹。
王福畴因为《秘记》蛊惑到太子,都弄到了儋州去了。
他若是嘴巴瞎掰,对太子成长产生了不利,到时打发到什么地方去?
李鸿儒只觉本来的未来可期,算计诸多路线的人生顿时就充满了不确定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