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临安...沸腾起来。
满街的嘈杂皆是恐慌。
夏阎看着李姑娘匪夷所思的天赋,再仔细一想,忽地有了一丝明悟。
李姑娘是大炎文道第一人,以诗词文思镇压了一个时代,而作为后来者的他...其实只是文抄公而已。
天地既有气运,自然也有文运。
文运并未落在他身上,那么...自是落在了李姑娘身上。
天地文运于一身,兼在末世,这恐怖的领悟未尝没有一丝天意。
“五字之风,如何?”
“几近于道...”李姑娘自吹自擂了一句,然后又笑着道,“坏人若敢欺负我,我就用字打你。”
夏阎笑道:“那我不欺负了。”
李姑娘秀眉皱起,生气道:“你敢?”
两人同坐一几,同研字符。
李姑娘已写出第五字,对于字符之学颇有几分洞若观火的味道。
她轻声为相公讲解。
第一字,是一道真意;
第二字,是另一道真意,譬如物的一体两面,横看成山侧成岭;
第三字,是再一道真意,这一道真意已是临界,已是竿头百尺;
第四字,是质变,前三字还在山中,这一字却已跳出了山,俯瞰着山;
第五字,则是近乎于道,出神入化,无所不包。
不过,不知为何,在逝境外符字的威力并没有在逝境中强。
夏阎与她讲了“白色阵营,黑色阵营,灰色阵营”的情况。
李姑娘则是明白了,符字是本宇宙的力量,在天道正常的时候,符字能发挥极大力量,可是在末世...天地大多是灰色,这时候符字的力量就削弱了。
随后的日子里,李姑娘手把手,专心地教导相公符字。
可夏阎若当个文抄还好,在不当的时候,他的水平顶多就是一个时代顶流的水平。
这水平看起来很高,看起来比起那种周身沾满气运,横压一世的存在只差了几个名次,可其实却是天差地别。
他的符字进展,极度困难,第三个“雨”字根本写不出来。
反倒是李姑娘把他的两个“雨”字都学会了。
风,为气之变化。
雨,为水之变化。
两者皆是流,甚至产生了某种互补,就好像天道规则的拼图碎片,无意间卡在了一起,凑成了个更大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