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
李易清被一阵雨流狂落的声音惊醒。
宿醉未消,头还疼着,抬手胡乱抓了抓,想要撑起身子,却不知压到了什么,那触感旋即让她联想到了相公。
但相公已经死了,她披麻扶棺,守丧三年...
那这是谁的?
不会吧...
假的吧?
她本着确认的心,迷迷湖湖地又捏了捏,真实的握感让她明白这不是在做梦,顿时间,她心底隐约想到了什么,一股强烈的背德感和刺激感同时涌上心头。
李易清勐然睁眼,微扬雪颈,一看就看到了徒弟那张秀气而悲伤未消的脸庞,而她正压在徒弟身上,薄薄的衣衫让相连处生出了令人舒适的烫意,她的左手正勾着徒弟的腰,两条腿如章鱼触手般缠在徒弟的腿上,而垂下的右手放在所握的竟然是......
李易清饶是过来人,也不禁花容失色,尤其是徒弟身上所散发出的强烈的男人魅力更是让她脸红的烧了起来。
她急忙松开右手,又小心翼翼地抽出左手,再将缠着徒弟的腿也挪了出来,继而坐在床榻边,看着徒弟那苍白的脸庞上竟也是泪痕未消,不禁心中生出些怜悯,暗道:我死了相公,他也死了皇后。他不仅死了皇后,还被娘娘直接废去了皇位,他可比我伤心多了。
欸,可怜的白儿...
她见徒弟还未醒来,便悄悄地用被子给他盖好,然后一侧头,看到了边上铜镜里的景象。
却见一个衣衫不整,好似刚与人肆意偷欢后的清秀小女子,正如做贼般地小心翼翼地走着,她面色苍白,但双颊处却显着红润,唇角有着晶莹的涎水,而眼里则是含着光泽与春意。
李易清吓了一跳。
这是我?
她急忙过去,仔细一看,不过昨晚酒后失态,不小心抱着徒弟睡了一觉,此时的她竟有一种承受了雨露甘霖,新婚少妇的女人之美。
怎么可能?
李易清急忙查了下自己,喝酒不小心抱在一起顶多是尴尬之事,可若是不仅抱在了一起,还与徒弟做了男女苟合之事,那可真是天下难容的丑事了。
片刻后,她轻舒了口气。
还好,并没有。
那真是奇怪了,自己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变化,难道说抱着徒弟就很令她满足了吗?
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迅速地整理着头饰、衣衫。
等会儿出了门,就说与徒弟论了一晚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