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又是十余天过去了。
夏阎的生活也变得平静。
虽说“魔”字还是写不出,“灰灾族”人的“神魂需求”还是无法寻到,但他的修炼却变得顺畅。
在第二日心魔最炽时,白素璃会助他修行,这使得他修行上唯一的漏洞也被弥补了起来。
若是寻常女子面对心魔时候的夏阎,怕不是只是一晚,就会重伤死去,可白素璃却是武道宗师,本身的力量就足够强大,自不至于出事。
夏阎也越发喜爱这位白姑娘,尤其是看到她肌肤上的伤痕时,更是心怀愧疚,平日里对白姑娘也变得越发温柔,心底更是恨不得能有什么天材地宝能够直接帮白姑娘升境界。
可是...并没有...
他...太穷了...
至于指点,他自己也死了这条心。
让他去指点别人武道,还不如让他指点别人文道来的靠谱。
而无论多么痛,白素璃却也都默默承受着,因为她觉得...当初在逝境时,相公在那绝无希望的绝境中定是比她痛多了。
而且,相公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迹,这也让她显得和别人不同。
至少...相公就不可能在梦将军身上留下痕迹。
在梦将军眼里,相公是个文弱儒雅的文皇帝,绝不可能这么疯狂。
所以,是她,而不是其他任何人见到了真实的相公。
不觉三月已过,
四月里的风吹起了桃花花瓣,从东而来,
宛如溪流,潺潺地飘过,
有的落到了柳树上,有的落到了远处湖面上,还有的则是落到了树下少年少女的肩膀上,头发上。
白宗师侧头靠在夏阎肩膀上,已是睡着。
夏阎看着她恬静的模样,想起初识时候她的冷厉,再想到她曾经的经历,心中越发怜惜,抬手温柔地摘去落在她发丝上的花瓣,然后又靠在老树上,看着远方。
湖水空空,天地空空...
偏生皇宫,皇城,玉京,甚至整个大炎却以此地为中心,在如冰冷生硬的齿轮在飞快转着,在筹备着大战。
他就好像躲在暴风的中心,享受着这独一份儿的平静。
眼见着春寒,他取出一条毛毯,微微一甩,便落在了两人肩头,将两人包在了一处。
白素璃“嘤咛”一声,又往相公怀里蹭了蹭,而那双手则是紧搂着相公的腰,好似在担忧这美好时光的易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