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如厚重的阴云,怎么也散不去。
江南...
夏阎又想到了这个地方。
可现在,明显去不了。
慢慢地,他懒得想了,三天拼命才换来了一天假期。
他打了个哈欠,忽地感到身侧鱼竿直了直,便屈指弹了下鱼竿,劲道传出,那鱼钩顿时松了,上了钩的鱼儿便跑了。
“别来烦我。”夏阎对鱼说。
说罢,他又给鱼钩装上了鱼饵,再度甩入湖中。
高塔上,白素璃看着疲惫的皇帝,美目里流动着思索之色。
她大概知道皇帝为何这么疲惫...
...
...
转眼...
又是两天过去。
最难熬的夜晚又来了。
夏阎用“无尘天珠”和“书山”在镇着心魔。
绣姬老阿姨的“无尘天珠”怕是也没想过它居然会不停地装入新的心魔...此时表面竟是显出了些微的暗澹,这说明“无尘天珠”存在着损耗度。
夏阎是愣了下...
可很快又明白了。
人家绣姬的这宝物是留着在关键时刻吸心魔的,可他却把这“关键物品”用成了“日常物品”,且不停地过度使用。
顿时间,夏阎有些无语了。
这只能降低“无尘天珠”的使用程度了,不能次次都让它“超载”。
可“无尘天珠”不超载,夏阎就难受了。
各种不当人子、难以描述的念头在疯狂地撞击着他的内心,体内那缭缭的黑烟宛如蓄势待发的凶兽,准备着随时冲出这具皮囊,然后让这皮囊的主人去满足他自己的欲念...
滴答...
滴答...
汗珠已经从夏阎额间渗出,并落下了。
他终于知道夫子为什么要叛变了。
夫子太难了。
不,是心魔太恐怖了。
低等的心魔或许没什么,可到了这种层次的心魔...真就是无敌了。
这让任何修行者都有种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感觉。
可以说任何修行者都必须时刻提防着心魔的产生,这才能够一路修行下去,否则...无论你多强,只要心魔起了,等待你的依然是失败。
而这,在某种程度上又规范了修行者的行为,让他们绝不可能、也不敢肆无忌惮地行事。
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