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夏阎感到怀里的美娇娘睡熟了,他侧头静静盯着她的方向看了会儿。
明明那螓首就枕在他臂上,明明肌肤相贴于一起,彼此间的距离可谓是“亲密无间”了,但他入目的却只是一层模湖的阴影。
窗外,漆黑一片。
厢房里,烛火也熄灭了...
不知过了多久,夏阎忽地感到怀里的小白手动了起来,那手在他胸口轻轻划着,好像在画图,又好像在写字。
夏阎辨认了会儿,辨认出她写了个“兆”字,随着“兆”字那最后一点写完,小白的手软软地搭在了他胸前,然后又缓缓下挪,变得带上了色彩。
夏阎愣了下,旋即神色动了动,旋即又闭上。
然后任由怀里的美娇娘放肆...
片刻后...
床榻上再度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如火燃木,似海起浪。
一夜,如胶似漆的缠绵,白素璃脸上挂着幸福的神采,她去到钱塘街上看当地茶馆去了,而夏阎则依然是揣着银子到处闲逛,哪儿有消息就去哪儿。
转眼又过去了三天...
夏阎闲逛归来,却见石桥上半倚着个邋里邋遢的老道人,那老道人见着人就喊:“那人,酒!快去给老道我打壶酒来!”
可过往行人却是如避苍蝇般避着他,显是嫌弃老道身上那一股泛馊的气味。
老道哈哈笑着,不以为意,待到夏阎走来时,他浑浊的眼睛忽地静了静,趾高气昂地喊道:“那后生,去!给道爷我打壶酒来!”
夏阎看着那老道,略作思索,转身而去。
老道“呵”了一声,在后大喊:“后生,你印堂发黑知不知道?”
话才落下,夏阎就已转过巷子,没了人影。
老道挠了挠脑袋,笑了笑,也不管他。
毕竟...看起来不像是个有缘人。
既然无缘,那便放任去吧。
半个时辰后...
夏阎再度出现在了拱桥上,不过这一次他身侧多了个小厮,那小厮推着板车,车上放满了美酒,还有新衣裤,以及新鞋子。
“我与道爷一见如故,今日当大醉一场!
”夏阎一副秀才模样,远远行礼。
在诡异的世界里半路被老道士叫住,赶紧去结交,这不是常识么?
老道士羞辱你,那就是考验你,《聊斋》这本故事里多次说明了这个简单的道理。
夏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