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烈酒如今也是赫赫有名。小天就一路跟过来,脚底板都磨破了,趁着他们酒酣耳热之际,意图刺杀。”
范向北叹了声,“田二的武功很是过得去,小天一个孩子,哪里能对他造成什么威胁?”
田曼云:……很是过得去??
他父亲在他心中就是一座巍峨高山,武功高强,在江湖上备受人尊重。
范向北轻轻摇头,冷声道:“田家也算武林名门世家,没想到做事手段这般肮脏,他们若是当场杀了小天这孩子,那我也不好说什么。”
遇到刺杀,苦主诛杀刺客,谁也没道理去阻止。
“可田家为了逼问出什么指使,竟要对他施加梳洗之刑,这等事,我是前所未闻,便是魔教手段阴狠毒辣,刑罚多种多样,也不会轻易给一个孩子动这样的刑,大家都是人,又非畜生。”
范向北几句话,语气极重。
田曼云不禁垂首,心下也是羞愧难当。他面色通红,忽然起身,长揖到地:“在下田曼云,田家二房长子,如今,如今……”
他一时愧疚得简直恨不能找一条地缝钻进去罢了。
他既是田家的儿子,田家的荣耀,田家的罪孽,都和他脱不开关系。
孙萍萍一笑,显然早知道他的身份,略一伸手,扶着他坐下,给他又倒了一杯热茶。
整个海州不敢说,在玉县,他们泉剑弟子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田家人更是都在严密监控的名单上。
一杯温茶喝下去,身体里的寒气渐渐消散,田曼云的神色才稍稍和缓些。
孙萍萍和范向北收拾东西便要告辞,临行,孙萍萍回首笑道:“田公子,廖夫人不可能再留田家,你可以想一想,要不要随廖夫人一起?”
“当然。”
田曼云急声道。
如果他母亲当真要离开田家,他当然要同母亲在一起。
母亲只有他。
孙萍萍一扬眉,笑问田曼云:“你是不是觉得,你弟弟天资比你高,武功比你强得多,将来也处处要强过你?”
田曼云一愣,面上苦笑:“天资不如人,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他早就认命了。
范向北笑道:“田曼青的天资很好?我看他现在还不到二流的境界?”
田曼云愕然:“曼青今年才十八岁,习武不过十三年,已近三流高手巅峰,父亲说他二十五岁之前有望看到二流的门槛。”
他都二十有三,武功也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