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消息,看到那些在战争中罹难的死者的诸多报道,也会心痛,也会同情怜悯,也会宣泄情绪,但也不过一时而已,仅仅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杨玉英现在想想,那种冷漠,也没什么不好。
因为,是没有经历过真正的伤痛,才能冷漠得起来。
就说眼前的王翠,她满口胡言,让人心里生恨,可她眼底的痛,也是真痛。
“这已经是旧事,当初是华国军队先侮辱日本军人的尸体,又便装潜伏,他们才会如此,若说违反国际法,也是华国军人先违反国际法!”
王翠低着头,咬牙道。
杨玉英冷笑,直接把照片这一页撕下,直接递给王翠,王翠就如被吓到似的,猛地躲开,任由照片飘飘荡荡落在车上。
王翠眼睛一红,身体微微蜷缩,但只一瞬,又漠然地转头看向车外:“你想说什么?”
杨玉英叹了口气,又继续翻开手中的无名卷。
一封又一封书信浮现。
英国记者的。
美国记者的。
甚至还有无数日本兵自己的日记。
“日本兵追逐逃难的百姓……对跌倒的人更是凶狠地乱刺。在街上行走,脚下到处可踩着死尸。”
“天黑了,屠杀还在继续进行着。枪声、呼喊声、尖叫声和呻吟声,到处回荡。街道上呈现出一幅可怕的景象:地上浸透了血水,遍地躺卧着肢体残缺的尸体;有些小胡同,简直被死尸堵住了。”
“日军用刺刀穿透妇女的胸膛,将不满两岁的幼儿串起来,故意举向高空,让人观看。”
“……”
“我见一人跪在兵前,叩头求命。并一手以枪尾刀插入其头于地,一手以剑斩断其身首……”
“甚至有知灵性之犬狗,见主人尸首僵硬,不禁背鸣于侧……”
杨玉英轻声读着,手指微微颤抖,竟有些难以忍受。
“……我错了,说你时不该带累狗,大部分狗都知忠心护主。”
王翠面无表情,身体四肢却虚软无力地倚在车窗上,嘴唇轻颤,声音沙哑:“别说了,假的,都是假的。”
杨玉英充耳不闻。
继续读日本兵自己的行军日记。
“……看见华国兵就杀,一人不留,街道上堆满死尸,行走极不方便……”
一句又一句,杨玉英面上都变得阴沉,气血上涌,已然怒极。
要不是她如今也算历练出来,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