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面相显得很年轻,言语间带着一点慵懒和漫不经心,抬眸对杨玉英上下一扫视,轻笑:“这些年多少人琢磨我,谋算我,可像你这般能引起我注意的,还真是头一个。”
她也是受用了好几日,这才反应过来,此事有些不对。
也不怪她不够警惕,而是那种熟悉的,令她舒服的感觉,着实让人心气平和。
便是她,也只觉得再自然不过。
“说吧,你想要什么?就看在你如此认真打探我姑姑习惯的份上,但凡你所求之事不损社稷,不坏朝纲,我便应你了。”
太后这话一出,着实漫不经心。
她身后的袁护卫已经悄悄按住剑柄,眯起眼,神色紧绷,杀气毕露。
在他眼中,杨玉英窥伺太后行踪,谋算太后,分明是意图不轨。太后大度,他却不能不关注。
太后轻笑:“小袁,别这般紧张。”
她可不认为自己身为主政太后,就真高高在上,无人敢招惹?
可以说,她坐在这个位置上,就一直少不了别有用心的人在她身边出没。
其实说到底,就连宫女用心侍奉她,那也是她能给她们带来好处,能掌控她们的命运。
大臣们奉承她,一样带着各种小心思。
如今到扬镇,有个小姑娘以如此充满创意,又如此明显而奇妙的手段接近她,她只觉得有些新奇,有些警惕,到并不太生气。
就在此时,太后瞧着杨玉英面上还留着一点睡意残痕的印记,神色平缓,不惊不惧,心下也有那么一丁点的诧异:“你不害怕?”
换成旁人被她明说别有用心,早跪下请罪,吓死的也不是没有。都不必她说,但凡她稍微表露出一点不悦,就不知要害得多少人改变了此生命运。
她太清楚权势的力量,平日里她一个脸色不对,宫中的宫女就能自己把自己给吓个半死。
杨玉英轻轻一笑,眨了眨眼:“太后娘娘便当我就是想奉承你,若是奉承得好,你想赏些什么,就赏些什么便是。”
太后轻笑,随即挥挥手:“带走,查清楚她的消息来源。”
杨玉英挑眉。
太后勾了勾唇角,心情还不错地道:“没法子,你若说出所求,到还好些,可你这无所求,不得不让人担心。我在这个位置上,不敢说一身担社稷安危,可的确负有重担,我姑姑曾教导过,做王怡方可以任性,当大启太后,还是要循规蹈矩。”
袁护卫早按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