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公子静静地看着郭文平,不自觉远离了两步。
夫妻乃一体,何况郭文平又不事生产,正经赚钱养家的可是人家这位夏娘子,大男人花女人的钱已很让人瞧不起,竟然还理所当然地觉得,女人赚回来的钱应该由他支配,人家连问都不能问?
荣公子几乎能就这件事来一长篇大论,丰富整个茶话会的话题,只是如今身在异地,一个能说贴心话的亲朋好友也无,茶话会当然也没有,他就只能腹诽了。
郭文平一把拽住自家妹子,冲荣公子歉意一笑:“郭某的家务事让荣公子见笑。且容我先告辞。”
说着,他给杨玉英使了个眼色,“有什么话进屋说。”
杨玉英仿佛已心如死灰,恍恍惚惚地摇摇头:“我只问一句,这几年我赚了钱就给你,你没有自己存着,到让你妹妹替你管钱之事,是真是假?”
郭文平蹙眉:“钱财身外物而已,一点小事,你何必计较?”
荣公子:“……”
周围百姓也皆低头,咋舌不已。
钱财的确是身外物,可没钱去喝西北风?都说郭文平读书好,怎么现在看来,越读越傻?
有明白事故的到了然——哪里是读傻了,分明比猴还精!
杨玉英面上冷淡。
私底下也是腹诽——要不是夏晓雪的记忆里没发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就郭文平这让妹子管自己钱的举动,她都能脑补出十万字的那什么不可描述的剧情出来。
轻轻叹了口气,杨玉英点点头:“我明白了。”
她向后退了一步,正好避开郭文平伸过来的手。
郭文平愕然:“……你今天怎么了?”
明白了什么?
夏氏真有些不对劲。
“我是俗人,你不在乎身外物,我却在乎。”
杨玉英轻轻叹息,“你既然宁愿让你妹子管家,也不让我来管家,想必早不把我当郭家妇,那也罢了,如今不同以往,离婚也不算难,今日便请乡亲们做个见证,我杨……夏晓雪与郭文平正式离婚。”
村子里的乡亲们都吓了一跳。
这下连一直安慰杨玉英的老婶子也忧虑道:“怎就到了这地步,让他改了便是。”
杨玉英垂泪:“若非迫不得已,我怎会……”
她这一哭,刚才因她强硬态度而心下嘀咕的乡亲,一时到更心酸。
若非已经忍耐到了极限,难过到了极限,一个女子,怎么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