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以前,杨玉英还是个单纯稚嫩的女孩子时,她其实就憧憬过走进书院,将来走进大学。
虽然如今女孩子们的出路还是比较窄,远不像男人们似的,有条条大路可行。
但是上学读书,的确是很多不愿意遵从父命,结婚生子,一辈子被困在一亩三分地上的女孩子们唯一改变命运的方式。
杨玉英当年,也想过的。
长平书院招生考试,在登州是大事件,可今年却连在学子圈子里,也没掀起太热烈的讨论。
如今大家谈论的都是纯王和纯王世子。
赵奕到登州,的确是给登州带来了久违的新鲜感,登州府上下,以及各个下辖县,被赵奕承包了百分之七十以上的话题。
刘婶子给杨玉英来送衣服时,就说连他们那位县太爷,也不一门心思哄自己的女人,昨日跑去了登州府,估计是为了迎接那位学官大人。
还有县太爷的娘,到处说自己儿子和纯王府关系很亲近,还是纯王世子的师兄。
哦,董周是在纯王府做过两年先生。
这么算来,师兄这说法也不全是胡诌。
几乎一眨眼的工夫,全登州的人都知道,云海县令沈若彬有后台,后台还很硬。
陆捕头一干人到云海公干时,难免要和杨玉英聚一聚。
“沈县令在登州府可是红得快发紫了,前阵子刚传他可能连云海县县令的官帽子都快要保不住,这几日又人人说他立马会高升。”
“赵学官一来登州,沈县令就以师兄自居,两个人看着关系还真挺亲近。”
几个捕快心中都有些不忿,也为杨玉英担忧。
杨玉英和沈家这都算是扯破了脸,以前沈若彬碍于名声,也是为前途着想,所作所为都比较克制,如今有纯王世子为靠山,他还会不会顾忌那些,谁也不知道。
“这纯王世子真是个大麻烦。”
陆捕快蹙眉,“那日接风宴上,赵奕不知从哪里听了你在公堂上说的那些话,连道了几声荒唐……算了,不提也罢。”
杨玉英扬眉:“荒唐?什么荒唐?沈若彬不守夫道?也是,人家现在挺守的,看来是知道改过,赵夫人要谢我才对。”
陆捕快失笑:“玉娘还真促狭。”
见杨玉英的确不放在心上,几个人干脆八卦起来,只当是听故事。
那赵奕还一本正经跟沈若彬说——“看着是一粗鄙不文的女人,有碍观瞻,幸亏我没去过荣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