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英摇了摇头。
白发年轻人一勾唇,板起脸,一本正经地说了一遍她究竟怎么受的伤,当时的情况有多么惊心动魄。
这人竟是个讲故事的好手。
道姑和周围的人都听呆了眼。
白发年轻人的故事还没编完,杨玉英就被当成易碎的玻璃娃娃似的,被捧着进了卧房。
美道姑细心地给她喂了药,随手往她嘴里塞了自制的酸莓干:“吃吧,不影响药效。”
又给她掖好被子,调整了枕头,再把酸莓干一类小零嘴摆在床头桌边,她最方便拿到的地方。
“好好休息,你要在我这儿待一阵,我好观察一下,看看有没有伤到头。”
完全没给杨玉英说话的机会,道姑声音温柔地像呵护自己的孩子。
她发现自己的高规格待遇还不算结束。
沐浴更衣有人照顾,隔三差五有人给添茶水,甚至还来问她闷不闷,闷的话道观里有人会说书,可以说给她听,再不济可以给她读书听。
一直待在开饭也没让走。
事实上,到吃饭时声势就更夸张。
杨玉英被搀扶着走入饭堂,此时已经有三四个道士坐在角落用膳。
白发那人,还有同样衣服的另外两个年轻人坐在窗边的位置上。
这两个小年轻似乎对杨玉英颇为好奇,正大光明地偷窥。
西边靠近后门也坐了一桌人,这一桌里竟有熟人在。
一个是她家忘年交徐山长。
这位老人家不知为何也进了山,见到她这做派笑得不行,连喘了好几口气也说不出话。
徐山长大约是带着学生一起来的,左右各坐着两男三女,都很年轻。
那三个女子坐在最右边的那位,竟然是赵锦。
赵锦显然也没想到会看见杨玉英,却并没有低头,苍白的脸上略带病容。
她有一双忧郁的眼,嘴唇略薄,却并不显得无情,反而温柔宁静,看过来的一瞬间神色有点复杂。
杨玉英记得那一世,她与沈若彬真正和离的那日,赵锦就站在窗外的阴影里,红着眼睛听她几乎歇斯底里的质问沈若彬,一句话不说。
杨玉英一笑,怎么到去剖析起赵锦来了?
是桌上的美食不好吃,还是主人家不热情?
主人家简直热情得没了边。
两个小道童走上前扶着她占据最大的桌子,很快桌上就被摆得密密麻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