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咒骂着西泽尔。
恰好坐在他旁边的人听见了,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忍不住轻蔑嗤笑。
既然看不上,那又为什么要上赶着去巴结人家?这么说他岂不是连破演员都比不上的垃圾家伙?
轻蔑嗤笑转瞬即逝,大部分人都不会像失态的年轻男子那样失礼,他们会选择的办法多半是划分界限。
所以,当年轻男子小声咒骂西泽尔的时候,也并没有发现,身侧的宾客都默默远离了他,仿佛他是什么碰不得的瘟疫。
坐在前排的西泽尔并不知道身后发生的一切,他也不关心谁会在背后骂他。
骂他咒他的人多了去,他要是理会才是给脸!
西泽尔抱起手臂,干脆摆出不想与人交谈的拒绝姿态,全心全意盯着t台来处。
他想起自己来的时候,悄悄问江棠她排在什么位置,江棠还特地给他卖了关子。
什么嘛,棠棠真以为他不知道,她之所以藏着掖着不说,就是怕他除了等她出场,其他一概懒得看神魂天外吗?
他当然……做得出来这种事情!
西泽尔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决定要打起精神,全神贯注,绝对不能错过江棠踏上这条t台的任何一个瞬间。
抱着这种心态,他手托着下巴,眉眼间尽是沉思之色,深潭般的眼底看不清楚情绪,只让人莫名地感觉郑重和肃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思忖什么大事。
其实他真的单纯是在看秀,同时大脑也在飞速分析,弗吉尼亚会把江棠安排在什么位置——打头的大开应该会由超模顶上,不会是她;中间容易被忽略,特意邀请棠棠走秀的弗吉尼亚也不大可能安排这个顺序。
算来算去,应该就是后半段倒数了。
西泽尔因思考而深沉的脸色,在旁人眼里,变成了对这场秀态度认真的证据。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他的影响,其他看秀的客人也都变得更加认真了——
能让小罗贝尔先生这么专注的大秀,能差到哪儿去?
其实对于这里很多有购买力的顾客来说,每年飞到世界各地看秀是常态,他们是真正的顶尖顾客,在单一品牌的消费都要以百万美元计算。
对时尚的高要求和对秀场的高审美,带来的也是疲惫和麻木,仿佛对这些锦衣华服已经习以为常,真正能触动他们的设计已经不多。
这次受到西泽尔影响,他们愿意打起精神,好好看待这场秀,果然看出些不同的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