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而是支已经褪色的钢笔,钢笔笔身用烫金字体印着“童心孤儿院”。
童心孤儿院,正是当年阿宁所在孤儿院的名字。
阿宁绕到赵冯生的背后,一手紧紧扣住他的下巴,一手握着钢笔对准赵冯生的颈动脉。
她高抬手腕正要扎向赵冯生的颈动脉,外面突然传来“住手”的高喝,半掩着的破败腐朽的木门被人砰地撞开,灰尘洋洋洒洒漂浮在屋内昏沉的光线里。
门前站着一道身影,被雨淋得湿透,印着一个个湿漉漉的脚印来到阿宁面前。
“阿宁,别杀他。”
“为什么?”
阿宁抬眼看向陈峰。
“他的罪应该用法律来审判……别用他的血,脏了你的手。”
“我的手,早就脏了。”
阿宁没有犹豫,用钢笔笔尖重重戳进赵冯生的脖颈。
她动作快到陈峰根本反应不及,眼睁睁看着钢笔笔尖摸进赵冯生脖子,赵冯生则剧烈挣扎起来,发出嗬嗬嗬的声音。
阿宁果断将钢笔扯出,一股鲜血直接飙溅出来,猩红染上阿宁的半张脸,红的愈红,白的愈白,颜色鲜明刺目,映得她那双眼睛像是没有情绪的人偶。
陈峰也被溅了一身的血液,他愕然地颤抖起来,亲眼看着阿宁一下又一下地用钢笔捅着赵冯生的脖子。
赵冯生刚开始还有挣扎反抗的力道,到后来渐渐没了反应,最后彻底失去生命气息地耷拉着脑袋,身体逐渐冰凉。
阿宁隔着赵冯生的尸体看着陈峰,至此,唇边才露出一抹猩红的笑。
“他死了。”
轻快的声音还带着些许雀跃。
陈峰猛地惊起冲过来,一把夺走阿宁手里的钢笔。
“要抓我吗?”
阿宁还在笑。
陈峰在短暂的沉默后,拽着阿宁离开凶案现场。
他们上了陈峰的车,等车子开出去一段距离,才发现阿宁雨衣没脱,陈峰也一身都是飞溅的血迹。
他看着那些刺眼的血迹像是看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最后匆匆将车子停在路边,快速开门下车冲进那边的公共卫生间。
这地段在偏僻郊区,附近没有任何人烟,连公共卫生间也因为年久失修显得破败不堪,平时偶尔会来这里的人只有路过的司机。
陈峰冲进来的时候,里面弥漫着一股恶心的臭味。
唯独陈峰浑然不觉,因为他觉得身上那浓重的血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