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沉寂安静。
西泽尔维持起了一半的姿势,先行察觉气氛不对,迟钝两三秒,才意识到什么。
一时之间,他都不知道是该坐回去还是跟着江棠离开,耳廓更是红得快滴血。
江希景沉下脸色,正要说什么,结果苏铃抢在他之前开口。
“去吧,小西,棠棠叫你呢。”
得了苏铃首肯,西泽尔不再犹豫,果断迈出重重包围,大步走到江棠身边。
一靠近她,就觉得温暖和煦的气息将自己包裹,也来不及深思,嘴角已经自动上翘。
江棠一句“走吧”带走了西泽尔,暂时离开这江家客厅的修罗场,余留下来的人却是面色各异。
江成哲好不容易平息咳嗽,眼睛死死盯着二人消失的地方欲言又止。
“你怎么能……这个是不是……哎。”
最后所有语言只化作叹息。
江希景最直接:“妈,太过了。”
苏铃笑吟吟地说:“我不信你看不出来,棠棠只是在找借口让西泽尔离开而已。”
江希景当然知道,但他还是不喜,看西泽尔的眼神天然带着审视和警惕。
“行了。”出声的居然是江希罗,她喀嚓咬着苹果,含糊不清地说,“我相信棠棠,她会知道分寸的。”
江希罗这话还是很有分量,至少连江希景都没再表示反对,只默不作声地冲泡茶水。
与此同时。
西泽尔的确是从重重包围里脱离了,但是当他迈进江棠卧室,才发现这里给他的压力并不比外面少。
西泽尔来过江棠公寓很多次,踏足卧室的次数却屈指可数,就算进来,也顶多是匆匆瞟过,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连卧室的边角细节都尽收眼底。
独属于江棠的气息充斥着卧室的每个角落,像是松枝上堆砌的雪,清新、甘冽、轻淡、寂静,仿佛迎面拂来的风涤荡他的灵魂。
他站在那里,不敢往前,也不想退后,尴尬得手足无措,只好下意识用眼神追寻着江棠,却又在下一秒如被灼烫般迅速挪开。
江棠抬手取下围巾,又脱下长款厚实的白色羽绒服,贴身的浅驼色羊绒衫勾勒出她姣好身形,在日经月累的锻炼下,每一寸线条都紧致流畅,像是巨匠米开朗琪罗手下的雕像。
她注意到西泽尔仓皇转头的动作,不解其意,脱外套的动作倒是没停。
“怎么了?”
西泽尔大脑如同宕机的电脑,嘴巴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