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立看上去脾气急躁的一番话,实则是粗中有细,开始跟时白打感情牌。
他知道时白最重视他爸妈,扯到二老的事情从来都会先软三分!
他以前就是靠着这招,对付时白无往不利。
可惜,时白丝毫没有因为他的话动摇。
甚至还在心里嘀咕:我爸妈让我离你这种又蠢又坏的远一点。
赵立见时白站在一群律师身后,声也不吭,就感觉到事态的不对劲。
而此时,郝律师一直在看他。
他往前一步,轻轻拨开赵立的手。
然后又像是沾染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接过助理递来的手帕擦了擦。
他笑道:“瞧赵先生这话说的,好像自己做的事情是无偿劳动。但赵先生你不是时先生的经纪人吗?你刚刚所说的一切,本来就是你的分内之事。而且据我所知,赵先生你从中拿的分成可不低。”
像赵立这种经纪人,工资就是时白收入里一定数额的分成。
事实上,他除却以前撞大运、小虾米时期刚好做了当时籍籍无名的sky组合经纪人,又靠着多年感情把时白拿捏得死死的,本人没有多少才干。
他就像是躺在时白荣誉光环里的吸血虫,拉拢时白爸妈是为了稳固地位,因为离开时白,他再也不可能捧出这种等级的艺人,更不可能达到现在这样宽裕的收入水平。
这让赵立怎么容忍时白解约?简直就是要他眼睁睁看着一棵摇钱树飞走!
赵立被郝律师的话刺激得正要发飙,他身后老板阻止了他。
“够了。”
赵立不解地看着老板站出来,满脸堆笑:“郝律师,您好,久仰大名。”
郝律师笑得滴水不漏:“你认识我?”
“当然当然,我们以前参加过同一场商业酒会,您可能不记得了。”
“看来是我记忆力不够好。”
“哪里,您是贵人多忘事。”
两人客气地寒暄起来,任谁都能看出来,老板对郝律师的态度是敬畏的。
赵立心里咯噔一声,有些摸不着头脑,也在暗道糟糕。
这会儿老板已经邀请郝律师和他的下属们在会议室里坐下,没过多久,公司法务部的律师也赶来在老板一侧落座。
时白坐在角落,像是事不关己地玩起手机,浑然不管赵立瞪他的眼睛都快冒出火来。
郝律师刚入座,就开玩笑般说了句:“来了二十分钟,可算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