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委托,代表全公司来吊唁,希望你们一家节哀顺变。”这话说得还得体。
桑倩的手被他捏住,表情极不自然,用了很大劲才挣脱开来。
杭世凯东张西望,看到了胡彦丽,就小跑过来,要与她同坐一条板凳。胡彦丽不愿意,推了他一下,嘴巴一呶说:“那边有。”
杭世凯非要强行要坐下,胡彦丽就起身让开,走到桑倩那边去了。
杭世凯转脸问邢毅:“你怎么来啦?”
邢毅点头说:“我跟他们家很熟悉。”
杭世凯说:“我早就想找你了。”
“有事么?”
“当然有,但今天场合不对,暂时不说,后会有期。”
有人端来盘子,除了茶水,还有烟卷,爆米花。杭世凯说:“我不喝这种茶水,给我倒一杯新鲜的来。”
抬头看见胡彦丽正配合一个人在移动花圈,他大声喊:“不要动,那是我们公司的呢。”
胡彦丽和那人不听他说,继续把公司的花圈移到边上,他跳起身过去,坚持要把公司的花圈放中间,那人不干,与他争执起来。
他说:“你们村大,还是我们宏达公司大?”
那人说:“什么大不大的,在我们这里不吃这一套,我们要按先来后到,来晚了就只能靠后摆。”
他朝胡彦丽撒气:“你也不管一管?”
胡彦丽摊开手,朝那个人看,说:“他们是村里的,我不敢反对呀。”
邢毅也走过去,对那个人说:“他是代表公司来,公司是桑倩的家,所以他的要求是合理的,公司这个花圈该放在正中。”
那人说:“像你这样好好说,谁会听不懂呀,哼,摆架子,动不动就吼人。”
公司的花圈放回C位,杭世凯没意见了,回来重新坐下了,嚼着爆米花,爆米花在嘴里滚动,嘴角边挂着碎渣,一边吃一边还要说话。
看见胡彦丽盯着他看,找到了说话的机会,摸着下巴,说:“你是不是看我这里?”
胡彦丽嘴角一翘:“哦,那是怎么回事呀?狗抢食的时候咬伤的?”
杭世凯很郑重地说:“不是,是乒乓球球台磕的。”
胡彦丽说:“球打不好,还要在那里装腔作势,也是够意思了。”
他依然一本正经说:“现在很少打了,淡出江湖了,以前那才是痴迷,废寝忘食,受伤无数。”
卷起裤脚,让胡彦丽看旧时伤痕,眼里流露出一丝对过